“你說小白啊,他可是個好人。”關明霞對白言贊不絕口,“他給孩子們帶來了好多書,還有吃的用的。而且啊,他還給拉來了贊助,說有個什麼慈善商人願意投資,想把咱們福利院後面的那個小土坡修一修,弄成個小型遊起來還真是不巧,每次你來他都不在,改天介紹你們認識認識。”
風惠然心說:那可不是不巧,我看他是根本不敢見我才對。
“他一般都哪天來啊?”風惠然起身給關明霞倒了杯水,“我這禮拜沒什麼事,等他來的時候我也過來看看唄。畢竟是給咱們福利院帶來好處的人,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也可以搭把手。”
關明霞接過風惠然遞來的水喝了一口,才說道:“今天是週四……明天週五……後天,週六,每週六小白都來。”
“成,那我看看,要是週六有時間的話我就過來。”風惠然又補充道,“不過您也不用提前跟他說,我工作時間也不穩定,萬一週六有事放人家鴿子就不好了。”
“知道知道,我們小風現在是人民警察,而且是保密工作,不能隨便跟外人透露。”關明霞慈愛地看向風惠然,“小風長大嘍,以後就是你來照看我們這些老家夥了。”
“您可不老。”風惠然又把水杯往關明霞手邊送了送,“您喝水。”
兩個人又聊了一些家常,風惠然從中套出了有用資訊,便辭了關明霞,叫上早就隱到外面的謝摯一起回了特案局。
特案局會議室內。
風惠然直接把剛才關明霞“發病”的景象用回溯的方式放給特案局眾人看。看得李昂直吸涼氣:“嘶……這要是你們再晚點兒,她是不是就把自己掐死了?”
“是。”謝摯說,“而且你們仔細看她頸部的痕跡,那不是指紋,而是像繩子勒過的痕跡。所以就算她真的……真的出了意外,這個案子也很有可能以自殺結案,根本不會被轉到我們這裡。福利院的門衛張叔跟我們說,最近關明霞的狀態不太好,有些喜怒無常,老師們也有同樣的反饋,還說她有自殘傾向。關明霞沒結婚也沒孩子,她把福利院當家,周圍的人際關系簡單,沒有結仇也沒有糾紛。再加上她表現出來的類似於更年期抑鬱症的症狀,這些都很容易誤導人族的那些警察們。”
“還有一點,如果沒有譚凱旋打的那個電話,我們此時還是在甘淵的。就算接到訊息往回趕,也於事無補了。”風惠然長出了一口氣,接著說道,“而且關姨二十五歲那年得了卵巢癌,當時為了保命,直接將她的卵巢和雙側輸卵管全部切除了。所以她是不可能在手術後三十多年還出現更年期症狀的。”
塗柳兒問道:“那她這是什麼情況?那個黑氣都能擋住符咒,會不會再捲土重來?需不需要我們去輪番值守?”
謝摯:”老大讓她喝了混有我血的水,而且我也給她留了幾重護身符,她暫時不會有問題。但以防萬一,還是得有人去福利院守著。”
塗柳兒:“神獸的……血?真能辟邪?”
“百毒不侵。”謝摯說,“那個所謂的黑氣實際上是巫術,不過是個殘品,使用的人能力不太高,尚不及當年玄冥的百分之一,我的一滴血足夠壓制住了。只是要徹底洗掉靈慧上的痕跡不太容易,我記不太清楚之前的事情,得去找珊珊姐或者大人問問。”
幽幽開口道:“哦對。老大讓我去處理的那些被黑氣纏繞的人族,我只成功了一個,其他的全都失敗了。那個東西還挺邪乎的,我將它抽出,它便離開,但是不久之後又會回到人族的靈慧之上,像是認主了似的。而且我試了好多種方法都沒能將它消除,只好暫時把它放進純陽納瓶之中。”
謝摯說:“這你倒是用對了。純陽納瓶以至陽之氣煉制,專克這種陰鷙之物。把瓶子給我吧,我到時候一併帶下去。”
“好。”幽幽將一個瓷瓶送到了謝摯手邊。
風惠然道:“幽幽和柳兒,你們倆繼續盯著那些被巫術侵染的人,如果有問題可以先緊急處理一下。老嶽,帶著小陳盯緊白辯的行動路線,李昂你辛苦一些,去福利院蹲守,我先去辦點兒事,晚上去替你。”
“沒問題!”眾人都應聲。
“隋淩呢?”風惠然這才發現屋裡少了一個人。
塗柳兒用手彈了一下放在桌子邊緣的燧明木,說道:“這裡躺著呢,又啞巴了。”
風惠然搖了搖頭:“隋淩,一會兒你去地下室吧,把自己跟盤古鉞都照顧好就行了。”
“……好……”隋淩愣是把這一個字發出了好幾個顫音。
風惠然:“分頭去忙吧,隨時保持聯系,記住不要逞能,白辯是當年巫神玄冥座下的巫童,他雖不是玄冥,但他會巫術。巫術對如今世間的大部分生靈來說都是陌生的,所以你們一定要小心,寧可躲掉也別硬碰硬。明白嗎?”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