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手持燧明木,盯著禺說道:“別掙紮了,你已入陣,束手就擒吧。”
“我不是那個假的蓐收,我可是實實在在的巫神,你既不是淚珠兒,就別想束縛住我!”禺說完便向風惠然所在的位置撞去,但昆侖鑒穩穩鎖住法陣,把禺給打了回去。
“怎麼會?”禺捂著撞得生疼的額頭,“怎麼可能!我已經煉化了……”
“你就是把整個宮殿煉化了都沒用,上古神祇豈是任憑你玩弄的?”孟婆甩出束神鞭,直接抽向了禺的胸口。
禺哀嚎一聲,胸口頓時皮開肉綻。風惠然這才知道,原來孟婆說的“束神鞭只打了魅”是真的,這鞭子能把巫神劈成這樣,若她真心想打,怕是當時仵官王也會立刻掛彩。
“你……你怎麼會……”
孟婆冷笑了一下:“我會的挺多的,有的法器也不少,禺,你是想跟我試試嗎?”
“不!不可能!你為什麼有束神鞭?!”禺竟慌張跪地。
孟婆又甩出一鞭,直接抽到了禺的臉上。
“該你了。”孟婆點了一下燧明木,燧明木立刻活了起來。幾根枝椏從燧明木上快速生長而出,徑直攀上了禺的雙腳,緊接著一路向上,不出半分鐘就將禺捆了個結結實實。
風惠然嚥了咽口水,頓時覺得美國大片一點都不香了,咱自己的樹人看起來更聰明,還能分身,更重要的是會說人話。
禺驚奇地看向燧明木:“我成功了!我把你叫醒了!”
“並沒有,我是被孟婆叫醒的。”隋淩說,“就你那點兒功力,再有個萬八千年也叫不醒我。”
“孟婆……?淚珠兒……我明白了!”禺竟笑了起來,“我明白了!淚珠兒最終還是死了是不是?原來如此!我全都明白了!”
燧明木的枝椏纏上了禺的脖子,勒得他額頭爆起了青筋,他卻依舊不依不饒,張著嘴想說些什麼。
孟婆抬手拍了兩下燧明木,說:“你殺不了他,別費勁了。”
“好吧。”燧明木果然停止了繼續纏繞。
禺胸前的傷口還在源源不斷往外冒血,可他看上去並不在意,只是一直盯著孟婆。
“他們倆幹什麼呢?”風惠然轉頭問謝摯。
“禺想破陣,大人在阻攔他。”
“……”風惠然吞了下口水,“這真是神仙打架啊!”
“神和仙不一樣!”
“我知道。”風惠然說,“這是比喻,懂嗎?比喻!你個神獸,醒了之後怎麼變得這麼較真了?”
“你堂堂特案局局長,說話這麼不嚴謹,也不怕人笑話!”
“誰敢笑話我?”
謝摯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風惠然道:“神獸,為了以後的工作可以順利進行下去,咱倆得抽空聊聊了。”
“別貧了,盯住你那一角吧!”謝摯話音剛落,風惠然就覺得心口像是被誰猛錘了一拳一樣,緊接著周身的血液劇烈翻騰起來,嘴裡湧上一股血腥味,還沒待多做反應,他就吐出了一口血。
“瘋子!”
“惠然!”
風惠然眼前一片模糊,在失去意識之前,他聞到了一股讓他熟悉又陌生的,來自黃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