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是薄情,又何以換人痴情。
太傅還說,上天有好生之德。
那會蕭慕遠哼哼唧唧說著他就是天,事到如今只覺這話當真不假。
上天收了他一條命,給了他一個盛陽。
神思輾轉想到此處,蕭慕遠無聲一笑,冷不丁發現身旁有人,下意識扭頭去看。
盛陽頂著張看猴的臉一動不動瞧著他。
......
蕭慕遠張嘴就問,你不是回去睡覺了?
是想走。
那你倒是走啊。
看你在這耍猴,挺有趣。
哪來的猴子?
盛陽伸手指在蕭慕遠鼻尖,不就是你。
蕭慕遠啪一聲揮開盛陽的手,沒好氣,你才是猴!沒事幹就回家睡去,別來煩我。
盛陽覺著自個兒沒說謊,適才蕭慕遠一個人蹲那,臉色忽晴忽雨,忽怨忽愁,末了還一個人在那笑上了,盛陽看得直發怵,卻也有些悵然。
這是他頭一回不知道蕭慕遠在想什麼。
兩人呆了這麼久,他從未有過這樣揣測不到蕭慕遠心思的時候。
以往他總以為蕭慕遠腦袋空空,除了根筋什麼都不裝,後來發現蕭慕遠其實也會藏些小心事。
為什麼說小?
因為長久以來只要是蕭慕遠憂愁的事在盛陽眼中那都不算個事......
這回盛陽覺到了比起從前十分明顯的不同,他知道蕭慕遠必然還有許多關於自己的事情沒說,反之亦然。
他們甚至不曾在一起說起過過去,甚至不曾分享彼此過往裡的喜怒哀樂。
並非不好奇,只是無人願意主動提及。
盛陽說不好兩人的這點小心思到底是怎麼個事兒,縱然他確信自己不論蕭慕遠坦白與否,都能坦然接受著蕭慕遠,無所顧忌。
至於蕭慕遠是不是這麼想。
盛陽頭一次毫無把握。
不希望,自是不失望,盛陽許久以前就明白這個道理。
只是再清醒,但凡見到了蕭慕遠,仍是一股腦就丟擲了自己所有的希冀,瞬息之間,再收不回來。
盛陽。
恩?
你娶過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