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絕交。
日子這麼過,瓜藤上的刺瓜跟著越長越大,終得以收成的時候蕭慕遠馬不停蹄就全摘籃子裡,咧著個笑臉就去找盛陽。
盛陽剛背柴回來,正洗臉,一回頭看見蕭慕遠,措手不及。
盛陽你快看,咱們這瓜長得可大了。
盛陽一汗巾糊他臉上,給擦了把汗。
蕭慕遠這幅嘴臉看起來還是傻乎乎的,比小屁孩還不如。
可也沒辦法了,千好萬好,不如自家媳婦好。
老一輩說的話都是有見地的。
盛陽給瓜去了皮,刮成了絲,倒了糖和醋,蓋上蓋子使勁搖了搖。
蕭慕遠張著嘴目瞪口呆。
他發現這麼久了,他什麼都能理解盛陽,唯獨在口味上,始終沒明白過。
盛陽把糖醋搖勻了,掀開蓋子,一股酸味迎面撲來,嗅一口神清氣爽,夾了幾根往嘴裡送,果然清涼消暑。
蕭慕遠見他吃得香,沒忍住,也夾了口。
蕭慕遠吃一口吐了。
不好吃?
廢話,好吃我能讓你一個人吃啊。
盛陽把碗底留下來的醋都喝幹了,意猶未盡。
蕭慕遠一看他那神情就不懂,這麼難吃的東西,怎麼還能一臉享受。
他得救救盛陽。
晚上蕭慕遠削了些肉,抽了根瓜,剖成兩半切成片,把盆裡泡著水的豆腐撈出來,橫豎十幾刀,一做就是鍋熱乎乎的湯,清淡怡人。
盛陽嫌燙,擱著沒動。
蕭慕遠心有不甘,舀了勺呼呼直吹。
盛陽擦著臉上讓他吹濺起來的湯水,沒說話,躺屋門前鋪的那長條石凳看著夜空。
滿天繁星。
別吹了。
不吹燙啊你又不吃。
說說話。
說什麼?
都行。
蕭慕遠的動作就停下了,直勾勾看著盛陽,冷不丁就勾起了之前的心思。
那我就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