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天了,總算好了,我還以為你得在床上過一個月。
盛陽回頭看他,眼睛一眯,蕭慕遠的臉在視線裡顯得有些欠揍。
你若能養我一個月,那我在床上過也無妨。
那可不行,哪有讓媳婦養你的道理。
盛陽冷不丁就起了身疙瘩。
蕭慕遠還真不害臊,媳婦長媳婦短,一點都不避諱,比自個兒還超然。
蕭慕遠給盛陽推完骨頭,出房門洗幹淨手摺回來,說著他今天澆菜,發現刺瓜都長出來了,細細小小的一條。
盛陽翻了個身,道他明兒起了就去下肥料。
蕭慕遠爬上床,打盛陽身上跨過去,盛陽拿眼角看他,看著他形若修竹,一張臉的輪廓在燈光裡格外柔軟,沒說話,趁他落腳那一際伸手一抓。
蕭慕遠險些沒站穩,低頭瞅了眼,你做什麼?
盛陽半張臉埋在軟枕裡,就露著個眼睛和鼻樑,蕭慕遠卻從他眼神裡看出了一股子與剛才不同的情愫。
蕭慕遠大概就知道他想幹什麼了。
他也是男人,怎會看不懂這種眼神。
盛陽就只有這種時候看起來柔情百轉,脈脈含情。
蕭慕遠驀地就有種快感。
盛陽的求歡總讓他感覺自個兒回到了龍椅上,那種得意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了的。
你怎麼了?又疼了?
盛陽對蕭慕遠的明知故問不予理睬,視線往他腳上一放,盯著他露出來的腳踝,手心從他腳背摸上去,一路上了小腿。
養瘦了。
盛陽忍不住捏了捏,蕭慕遠嗷一嗓子,你掐我幹什麼?!
盛陽沒理他,捏完就揉,揉揉揉半天,一言不發。
蕭慕遠實在看不過眼了。
他這太監可比皇帝還著急上火。
蕭慕遠一抽腿,就把盛陽的手躲了開,盛陽也不惱,趴原地就這麼朝他看。
蕭慕遠突然就想樂,盛陽皮還挺薄。
盛陽,你還得明天才能下地,腰都沒好。
盛陽一聽,緩緩換了個姿勢,面朝房梁,...你坐上來。
蕭慕遠這下真樂了,板著盛陽腦袋朝他嘴上就是一親。
盛陽正求著,哪會閃躲,將他整個人往懷裡一扣,兩相廝磨,呼吸立馬就重了,呵出來的氣兒都是翻滾的情慾,能燙人臉能撓人心。
盛夏的夜晚滿是蛙叫蟲鳴,透著未關緊的小窗縫鑽進來,別有一番安逸。
蕭慕遠騎坐在盛陽身上,上上下下地動,爽利不已,盛陽在底下讓蕭慕遠扭得帶勁,四肢百骸都有快意,臉上哪還有平日裡的冷靜,偶爾幾句呻吟比起蕭慕遠還來得沈溺。
情到濃時方恨力少,興到頭上,盛陽稍稍直起身子,抓著蕭慕遠的腰身狠狠一捅。
蕭慕遠給捅到了軟肋,嘎一聲連氣兒都岔了,身子一軟,直直就朝盛陽攤了下來。
盛陽沒設防,毫無倚靠的後背直直撞上了床頭,啪一聲打腰背處傳來了動靜。
得,又得接著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