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遠撓了撓頭,嘿嘿一笑,那倒也是,那這東西多嗎?
多了去。
真的啊?那咱們下午去摘吧?
盛陽斜眼瞥他,那眼神一下就讓蕭慕遠想起盛陽每天下午都要睡覺,這又不敢再提,只管一個勁吃盛陽給他帶的山莓,眉開眼笑的。
盛陽你就給我帶,你自己不吃啊。
吃過了。
什麼?有好東西你居然不等我一起,居然先吃了!
盛陽收著麻繩,好整以暇,你跑那麼快,我可等不到。
蕭慕遠一聽,一時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你又沒告訴我還有這等好事,要早告訴我我就跟你一塊慢慢走了不是。
盛陽收拾完了,坐他身旁洗臉,慢慢走?你不是想早點到家?
嗨那不一樣,路上有好東西我還在乎到家早晚做什麼。
好吃麼?
蕭慕遠都快把頭點下來了。
盛陽看著他,突然嘴角一吊,笑得蕭慕遠不明不白,笑什麼?
盛陽抄起汗巾在他右邊臉頰一抹,蕭慕遠低頭一看,汗巾都黃了一塊,全是泥巴。
蕭慕遠忙不疊攥著袖子把臉擦了一遍,沒想袖子也有泥,越擦越髒。
盛陽實在看不過,要他停手,搓了把新的汗巾,捧著他後腦勺仔仔細細給抹了一遍。
四目相接,近在咫尺,盛陽發現日子一久蕭慕遠還真是越瞧越順眼了,以往聽著他在那自吹自擂只覺得這年頭是個人都敢說自己貌賽潘安,現下瞧瞧,倒還是比常人俊俏幾分,那股子精氣神也特別,是帝王家的風範,就是可惜了,腦子不大好使。
你老看著我做什麼?
盛陽面不改色回答他,看你俊。
蕭慕遠翻了個白眼,像繡孃家那隻黑屁股的鴨崽那樣俊是吧。
不是。
啊?
不是像,是比它還俊。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肯定比...誒等等你這不還是一個意思嗎?!
盛陽摸了把他的腦袋,暗自一樂。
不好使就不好使吧,好使的他見得多了,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