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啊?
肥料不是做好了就能用,明天還得翻開曬幾天。
蕭慕遠琢磨不明白,問,翻地也曬,肥料也曬,怎麼什麼都得曬。
盛陽就知道他猴急,解釋道,剛燒好,土燙呢,要把種子燙死的。
哈?你說真的?
恩。
蕭慕遠心想這怎麼跟人似的,還能怕燙的,那我下肥料的時候澆水下去也不行嗎?
不行。
這又是為什麼?
盛陽想想鐵柱子都怎麼說的,答道,澆水只不過是外邊不燙,裡邊還是一樣的。
蕭慕遠無言,土,土不就泥巴麼還分外邊裡邊?
盛陽鮮見地同意了蕭慕遠的說法,然後他說,我也沒懂,但既然柱子說不行,那咱們就按照他教的做吧。
那什麼...咱們試試......
盛陽打斷他,道,要試也行,自己掏錢買菜籽。
蕭慕遠就萎了,你可真小氣。
盛陽面不改色道,窮,自然不大方。
蕭慕遠語塞,起身默默去撒蓋菜籽兒了。
種王嬸給的萵筍苗時盛陽突然跟蕭慕遠說了件事,說一會菜地裡忙完了,要蕭慕遠跟他一塊去趟山上。
蕭慕遠一愣,隨即一聽是要上山,冷不丁一個哆嗦,能不去嗎?
盛陽眼神一變,蕭慕遠沒轍,硬著頭皮又問,去山上......做什麼?
去了就知道。
蕭慕遠頓時罩在一層不好的預感裡開始鬱郁寡歡。
蕭慕遠原打算竭盡所能在菜地裡磨蹭磨蹭,拖延時間,沒想盛陽手腳麻利地將他該做的事情都做上了,一完事就催著蕭慕遠趕緊洗個手走人。
蹲溝旁洗木桶的蕭慕遠死氣沈沈應了一聲,心裡是把盛陽要帶他上山的茬琢磨了不下千百遍。
盛陽到底要幹什麼呢?他最近沒幹什麼得罪盛陽的事呀,做事勤奮做飯認真,這麼好的人上哪兒找不是,盛陽怎麼就又看他不順眼了呢?
蕭慕遠一把木桶洗幹淨盛陽就接了手,收拾完來時帶的那些工具就要先回去,要蕭慕遠在那等,他回去拿上砍柴刀就來。
蕭慕遠奇怪了,今兒的柴早上盛陽劈過了啊,遂拽了拽盛陽袖子,虔誠地問了一遍。
你還是直接跟我說吧,你是不是想出什麼新法子折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