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遠那個得意勁啊,都能把整個村淹了,好吃又怎麼了,我不樂意給你做,我不高興給你做,行嗎?
那你是打算替我幹活嗎?
蕭慕遠一下沒聽明白,什麼?
盛陽一本正經解釋道,養頭牛都知道要喂好草,不然牛沒力氣幹活,更何況是人。
......
蕭慕遠覺得有道理,要是哪天盛陽倒下了,那所有的活就都得他一個人幹了,就為了頓飯,那多劃不來啊。
這麼一想蕭慕遠仔細一瞅盛陽,發現他似乎還真瘦了一圈,臉皮都皺了,立馬涼涼紮了他一句,活該,誰讓你成天吃飽了以戲弄我為樂,這就是報應。
盛陽面不改色反駁道,讓沒飯吃的牛幹活,你也會有報應。
蕭慕遠心想盛陽又開始不講道理了,說得就跟所有錯都在他身上一樣。
蕭慕遠原想發火,一看他比起往常居然有些憔悴的臉頓時又忍住了,那些飯菜得多難吃才把一大好活人吃成這樣?
盛陽,你實話告訴我。
什麼?
吃了這麼多天你自己做的飯,開心麼?
.........
蕭慕遠算是揚眉吐氣了,他終於找著了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反抗盛陽的方法。
倆人就算是和好了,蕭慕遠連著燉了幾天魚湯,以慰盛陽那連著十多天都在受苦的肚子。
這天兩人照常一塊下地,澆完水後蕭慕遠對著地裡的菜苗嘆了口氣,然後他說,我怎麼覺得它們老是這麼一點點,都長不大的。
你眼疾不輕。
我說真的,你看,就這棵,我前天來的時候它就這樣,現在它還是這樣。
盛陽都懶得說他,俯身用手一比劃,那菜苗已經有他中指那樣高,綠油油的,還閃著剛澆的水光。
蕭慕遠不好意思笑了笑,嘿,我這不是想它快點長大麼,長大了就能吃了。
盛陽看了眼那塊菜地,問他剛比劃的那種叫什麼,當初蕭慕遠撒籽兒的時候他沒看,都不知道有些什麼菜。
蕭慕遠心說就是看見了你也不知道,答道,還不都是那些,重新種了而已,說完告訴盛陽他剛指著的地方都種的蕹菜,這種菜好玩,王嬸告訴他是空心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空心的?盛陽沒聽說過這種東西,倍感新鮮,一回頭就拔了株,蕭慕遠連阻止都來不及。
餵你做什麼拔了它?現在還不能吃啊!王嬸說最起碼得兩根手指頭那麼長呢。
看看。
看什麼?
盛陽當他面輕輕一折,還生嫩無比的菜杆子立馬一分為二,盛陽仔細一看,裡邊真是空的,就跟竹子一樣。
盛陽忍不住就感慨了,還有這樣的......
蕭慕遠又氣又好笑,可也好奇,畢竟他也只是聽王嬸說說而已,沒見過,遂湊上去跟著看了幾眼,一瞅還真是空心,心想王嬸倒沒騙他,他一直都以為什麼東西都有心呢。
盛陽將那兩截菜杆塞蕭慕遠手裡,讓他看個夠,這菜長得像你。
蕭慕遠沒反應過來,啊了一聲,問著為什麼。
盛陽蹲水溝邊洗木桶,答道。
沒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