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先跟我回家取東西去。
盛陽看著遠山從一開始跟他打招呼到後邊和蕭慕遠聊到了一塊,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盛陽收拾收拾東西站起來,想說他先回去,蕭慕遠見他有所動靜,立馬想起還沒問問盛陽的意見。
盛陽,我去釣魚。
盛陽收東西的手一頓,沒想蕭慕遠還知道跟他說一聲,恩。
我能去吧?
盛陽想想釣魚也不是甚壞事,修身養性,況且下午也沒什麼大活要忙,留蕭慕遠在這也只能是折騰自個兒,於是沒反對,去吧。
蕭慕遠如獲大赦,說他一定釣條大魚回來做菜,然後歡天喜地跟遠山屁股後邊走了。
盛陽一個人整理了遍菜地,又把兩口缸挑滿了,將屋門前曬著的衣服翻了個面,跟著將今早上沒劈完的柴火劈幹淨,捆好了丟廚房角落裡,掃著地上的木屑盛陽覺著幹活的時候沒人吵吵真好,耳根子清淨的舒坦他真是好久都沒有過了,以後蕭慕遠沒事兒的時候就讓他去釣魚,日子就美了。
掃完門前盛陽覺著有些乏,回屋擦了把臉之後就躺下了。
打從到這旮旯開始盛陽漸漸有了個習慣,每到下午都得睡一會,解解乏,要不一天都不得勁。
一開始蕭慕遠回回都能鬧得他睡不著,教訓幾次之後才乖了,不敢再吵,自尋開心,可他就連自尋開心都讓人不得安生,無異於是換了種法子折磨他,如今終於落了個安靜,盛陽心底裡說不出的舒爽。
可舒爽歸舒爽,躺了會盛陽反而沒睡著,渾身上下依然乏著,腦袋卻清醒異常。
他有點不明白今兒是怎麼了,索性想盤算盤算自立門戶至今都幹了些什麼,花了多少錢,再計劃計劃接下去怎麼走。
盛陽打算等地裡的菜成氣候了,就問鐵柱子租塊地種稻,蕭慕遠老唸叨鐵柱子家種的米比自家買的好吃,盛陽其實都覺得差不多,只不過轉念一想如果自己種的話,那至少以後都不用買米了,自給自足,再就是錢的來路,雖說村裡一個月趕一次集,可那在盛陽看來不是長久之計,還是得另尋他法,才不至於除了吃用,連點餘錢都沒有。
想了半天,盛陽依舊睜著對眼睛沒能入夢,翻來覆去翻得他自個兒都煩了。
這一躺就是夕陽西下,盛陽乏得連起身都不想,就那麼躺著。
盛陽盛陽!
蕭慕遠的聲音冷不丁從屋外闖進來,炸得盛陽嚇了一跳,跟著聽見他的腳步聲蹬蹬蹬從大老遠奔進屋裡。
蕭慕遠拎著尾魚站在盛陽面前,那魚掛線上上依然活蹦亂跳,魚尾甩得啪啪作響,濺床上盛陽一臉的水。
盛陽無言地用袖子擦幹淨臉,看他喘著粗氣滿頭大汗,顯然一路跑回來的,再瞥他手上的魚,足有兩尺,有些小驚訝,你釣的?
蕭慕遠沒進來前是很高興的,一進來就發現糟了,盛陽在床上,那表示他在睡覺,一時間便站在那不懂了反應,現聽盛陽居然沒理會被打擾的茬,主動問他魚的事情,那份高興立馬又給撿回來了,對對,我釣的!是不是很大?!
盛陽點點頭,恩一聲,說,是很大,釣了多久?
我在那坐了一下午,遠山釣到了好多,但是都沒我這條大!
你跟人道謝了沒?
說了說了,他說以後釣魚還拉我一起,嘿。
幾句話間,盛陽發現自己的睡意竟然就這麼湧上來了,釣魚好玩麼。
蕭慕遠按著亂跳的魚尾,嘿嘿一笑,好玩,不過也挺磨人的。
恩,以後給你買魚竿,你想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
真的啊?
恩。
蕭慕遠怎麼都沒明白盛陽今兒怎麼就這麼好說話,那我去做飯了,你吃魚湯還是怎麼?
盛陽眼皮子上下打著架,合上眼皮子說了句都好。
蕭慕遠拎著魚一路哼曲兒出去了,盛陽只覺得腦袋裡的弦陡然就鬆了,昏昏欲睡。
蕭慕遠開始搗鼓廚房裡鍋碗瓢盆,盛陽聽著那些動靜徹底睡實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