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遠不樂意了,憑什麼啊?我又不是沒幹活。
盛陽沒理他,問,你剛喝的時候用嘴碰了麼?
蕭慕遠就傻了,不用嘴我怎麼喝?你喝水不用嘴啊?
這下換盛陽有些不高興了,將蕭慕遠手裡的水袋拿過來,趁其不備,一手捏開他的嘴一手舉著水袋往他嘴裡倒了一口。
蕭慕遠扶著盛陽大腿嗆得眼淚都出來了,完了特別生氣,你幹什麼?!
盛陽不驚不動答道,這樣就不會碰到嘴了,等會你就這麼喝。
這是蕭慕遠聽過的最好笑的要求了,我為什麼得聽你的?
不滿就去喝鐵柱子那袋。
那你早說不完了非得嗆我才高興啊?!
不這樣你不長記性。
你......
蕭慕遠往胸口一捶,替自己順氣,他遲早要給盛陽氣成短命,要真那樣他做鬼都不放過盛陽。
太過分了!
鐵柱子輕輕鬆鬆犁完了第二趟,盛陽沒好意思讓他繼續第三趟,要他過去喝點水休息一會,趁他坐下的當口站起來,自個兒犁起來了。
鐵柱子沒想盛陽手腳這麼快,那心情豈止是出乎意料能形容得了的,盛陽兄弟,你不多休息會?
沒事,早點把活幹完早點回去。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幹活還是盡力就好,第一次幹這種活別太趕了,要不然會很累的。
多謝關心,我自會量力而行。
那行吧,你要是撐不住了就告訴我,這點忙我還是幫得上的。
恩,多謝。
有了第一遍練手,加上鐵柱子第二遍犁得細,這一趟盛陽輕鬆了不少,連著來回犁了兩遍,才交給鐵柱子犁最後一趟。
太陽漸漸偏西,盛陽喝著水突然想起什麼,扭頭跟蕭慕遠道,你先回去吧。
蕭慕遠真懷疑自個兒聽錯了,盛陽這麼心善?我?先回去?
恩,回去做飯。
蕭慕遠就明白自個兒想太多了。
鐵柱子站在不遠處插話道,不用了,出門的時候我跟我娘交代過了,晚飯她會做的。
聞言盛陽頓覺不妥,這樣不太好。
嗨沒什麼不好的,我娘那身子骨別說做飯,挑擔水都穩當當的,盛陽兄弟,你什麼都好,就是太拘謹了,小兄弟這兩天也替我家做過飯不是,就當抵消了嘛。
蕭慕遠心中感嘆了聲,這才是人話。
盛陽沒再說什麼,要蕭慕遠別幹坐著,剛鐵柱子交代撿草也得收尾,趕緊跟上去。
蕭慕遠原就打算喝完這口水就去,可一聽盛陽發號施令他就不舒服,沒好氣回了嘴,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盛陽正乏頭上,沒理會他的態度,坐那閉著眼睛休息。
幾個人忙活到夕陽西下才收了工,蕭慕遠只覺得自個兒彎了一下午的腰撿草,就快斷成兩截了,回來的路上搭著盛陽的肩膀可憐兮兮哀嚎了一路,直把盛陽嚎得煩了,一晚上沒給好臉色。
鐵柱子告訴他倆地翻好了,暫時不用幹別的,讓地曬上兩天,就能開始收拾收拾種東西了,蕭慕遠一聽,頓時忘了腰疼的茬,一心計劃起要在地裡種什麼。
當天夜裡颳起了大風,吹得呼呼直響,蕭慕遠夢裡唸叨著他的蘿蔔白菜,冷得一哆嗦,翻身縮被子裡抱著盛陽取了一晚上的暖。
次日,天降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