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以後,他還是覺得帶著疑問入睡很難受。
問:“本來在海邊的時候你一直搶海鮮吃,我還以為你是在故意鬧什麼脾氣,想讓我餓肚子。”
“可你回來以後又一聲不吭的去給我做了吃的算怎麼回事?”
霍炘也都快虛脫了,腦瓜有點嗡嗡的。
他拼了命地想,最後不得不擠出來句:“就,就是我...好像聽說,”
“有些人的體質比較特殊,易感期來的時候容易暫時變成易過敏體質。”
沈確有力反駁:“上次你給我看得資料裡怎麼沒寫?”
“如果你說的是大機率事件,資料裡應該會寫到吧。”
霍炘也咬牙:“哪怕是一點風險,我也不想讓你去冒。”
沈確:“...你真的有病。”
他不想再和癲犬溝通了,人有的時候放棄並不是放過別人,而是要放過自己。
沈確背過身準備躺下,習慣性地去摘助聽器。
雖然他還是不太能放鬆,但直到今天為止,自己擔心的事情的確沒有發生過。
今天,就更不可能了。
因為霍炘也已經完全成虛狗了。
“... ...”
可他好像有點太虛了。
要是摘掉的話,就什麼都聽不到了。
如果霍炘也半夜病情加重,向他呼救怎麼辦?
就算他真的很討人厭,自己也經常忍不住罵他去死。
但也...也不是真的就想讓他死。
死這個字還是很可怕的。
他的爸爸媽媽應該都很愛他吧?
“... ...”沈確收回手,躺下了。
身後的霍炘也翻個身趴在炕上,隱約倒吸一口涼氣。
沈確心生煩意:“我剛才就說讓節目組幫你買點藥,你就是不讓我去。”
“口口聲聲一個拉肚子沒什麼大事...霍炘也,你學習生理知識的時候沒順便學學這些生活常識嗎?”
“一直拉肚子的話是會脫水的!”
霍炘也:“... ...”
沈確立刻覺出不對勁,重新坐起,伸手扒拉他,“霍炘也??你,你聽得到嗎?”
霍炘也還是沒反應,好像昏過去了似的。
屋裡一片黑,沈確只得俯身湊近,卻立時察覺到他周身過高的體溫,和灼熱的呼吸。
他再顧不上其他,迅速下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