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歲點點頭，拿出手機給那個號碼打了過去：“給你聽聽。”
溫向竹有些緊張地湊了過來。
這時候，店內響起了一道清脆的手機鈴聲。
是沈圓的手機。
她被嚇了一跳，看清來電後，將電話結束通話了。
與此同時，林歲的手機裡也傳來了嘟嘟的忙音。
林歲輕笑一聲，看向沈圓。
“為什麼不接電話？”
話音落下，溫向竹愣了愣。
隨即，她像是想到了什麼，詫異地看向沈圓。
剛剛……剛剛林歲也說，她和這個花店老闆長得挺像的。
“你……”
溫向竹眼睫輕顫，不可置信地站起身，朝著沈圓走過去。
“你是……”
沈圓低著頭，不知何時早已紅了眼。
“對不起，對不起阿初……”
阿初……
溫向竹深吸一口氣：“你就在這裡，你明明……為什麼？”
“我不知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對不起對不起。”
沈圓彎著腰站在櫃臺前，只搖著頭，一個勁的道歉。
林歲嘆了一口氣，起身走過來。
“當初沈阿姨離開，是因為生病了，並不是不要你了，阿初。”
“病了？”
溫向竹愣了一下，隨即看向沈圓：“什麼病？”
“沒事了，現在都好了。”
沈圓吸了吸鼻子，擦掉面上的眼淚：“但這麼多年，是媽媽錯了，是媽媽對不起你，讓你過得這麼辛苦……”
“媽媽……”
溫向竹皺著小臉，哭哭啼啼地繞過櫃臺去抱住了沈圓：“那你為什麼不來找我？你給我打電話，怎麼還不說話？”
“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沈圓垂著眼道。
林歲看了看二人，轉身走到花店門前，將門上掛著的‘正在營業’的牌子翻了個面。
母女二人敘著舊，林歲就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等她們。
等聊起了林歲，沈圓問道：“那你是女朋友？”
“對。”溫向竹這會兒已經不哭了，面上帶著羞澀的笑意，只是鼻尖還有些紅，“今天同學都在問呢，問有沒有見過家長，我還想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
“不過現在好啦，相當於，你們已經見過了。”
沈圓眉宇間滿是笑意。
“嗯，媽媽看得出來，她是真心對你好的。”
“那當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