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疼得呲牙咧嘴,摁亮手機螢幕看了一眼時間,道:“我先去洗手間,你們不用管我。”
說完,她轉身快步跑到了工作人員身邊,交談幾句便跟著離開了。
林歲收回目光,看向溫向竹:“可能剛剛那家店不怎麼幹淨……你有沒有不舒服?”
後者眨眨眼,輕輕搖頭:“沒有啊,我又不像晚晚那樣,含著金湯匙被捧在手心裡長大,沒那麼嬌氣的。”
聽言,林歲點點頭,在位子上坐了下來。
“倒是姐姐。”溫向竹跟著在一旁坐下,“姐姐有沒有不舒服?”
“我?”
林歲愣了一下,隨即輕笑一聲:“你的意思是,我看起來很嬌氣?”
“也……不是。”
溫向竹遲疑了一下:“只是擔心姐姐。”
她說話間動了動,頭上戴著的帽子往旁邊歪了,帶著一縷發絲垂在了眼角。
林歲看了一眼,伸手去將那硬紙做的應援帽扶正。
這只是下意識的動作,她還沒收回手,動作就是一頓。
她感覺,自己變得有些不像自己了。
溫向竹眼睫輕顫,眸中的光閃了閃,茫然地看著林歲,沒有動,也沒有出聲。
林歲回過神,指尖彷彿被燙了一下,飛快地收回手,轉過身不去看她:“你自己弄吧。”
片刻,溫向竹張了張唇:“姐姐,你手好凉。”
林歲愣了一下,詫異地看向溫向竹,下一刻,她的手被拉住了。
又溫又軟,帶著她的手,放進了羽絨服的口袋中。
“姐姐,這裡暖和。”溫向竹眉眼彎彎地笑了笑,“來暖暖手。”
這周圍並沒有人,工作人員盡責地站在入口處,目不斜視,跟雕像一般,一動不動。
舞臺上的燈是關著的,只有觀眾席的頂上和每一排座位下方開著燈。
整個場館都顯得有些昏暗,偏偏溫向竹那張臉、那雙眼,瞧著很是清晰。
林歲看著她,腦中一片空白。
一直到現在,林歲的手都還放在溫向竹的衣服口袋中,被緊緊握著。
她緊繃著臉,輕輕將手抽了出來,悶聲道:“我不冷。”
“那我冷怎麼辦?”
溫向竹歪了歪腦袋問。
林歲太陽xue跳了一下:“你冷,你就把手揣包裡。”
“剛剛姐姐用我的包暖手了,我現在是不是可以把手伸進姐姐包裡暖暖?”溫向竹頓了一下,補充道,“我們禮尚往來。”
林歲 :“……”
又來了,又開始禮尚往來了。
“這個詞兒……真能這麼用嗎?”
林歲扯了扯嘴角。
“怎麼不能?”溫向竹笑了一聲,將手慢吞吞地往林歲身上摸,很快往下鑽進了口袋,“符合語境,符合詞意。”
林歲看著溫向竹望過來的眼睛,明明場館內還是隻有幾度的氣溫,她的耳尖卻莫名的開始發燙。
她收回目光,假裝不在意:“只準放一會兒。”
“一會兒是多久?”
溫向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