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歡愣了一下，視線從手機上挪開，抬起頭道：“我……等個人，陪她去。”
“等人？”溫向竹眨了眨眼，好奇道，“是你喜歡的人？”
“這……不是不是，說什麼呢，普通朋友。”
祝歡幹笑了兩聲，連忙擺擺手。
見狀，林歲嗤笑一聲：“哎喲，真好啊，普通朋友。”
“嘖，你怎麼好意思笑我的。”祝歡瞪了她一眼，“咱倆，半斤八兩。”
“誰跟你半斤八兩？”
林歲嘁了一聲，背起包看了溫向竹一眼：“走了，江晚晚應該快到了。”
“啊，好。”
出了教學樓，距離校門還有一段距離。
溫向竹低頭跟在林歲身後，許久，忍不住問道：“姐姐，上次的杯子，你有在用嗎？”
“用了，怎麼了？”
林歲偏頭看了她一眼，奇怪地問道。
“沒怎麼，就是問問。”
溫向竹眼睫輕顫，朱唇微抿，唇角帶上了幾分笑意。
片刻，她像是又想起了什麼，問：“那個那個人，上次那人，沒有再來找你了吧？”
“你說誰，徐錦言？”林歲笑了一聲，“她上次被我打得跪下來求饒呢，怕是這段時間不敢來找我了，而且哪怕她來，我會怕嗎？”
溫向竹噗嗤笑了一聲：“嗯，姐姐最厲害了，什麼都不怕！”
“只是，我不希望姐姐再打架了。”
聽言，林歲愣了一下：“為什麼？”
“會受傷的。”她抿了抿唇，眼中泛著水光，“會疼的。”
林歲腳步一頓，耳邊像是嗡的有什麼東西炸開一樣，怔怔的看著她。
心底像是顫了一下，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轉瞬即逝，令她呼吸都輕了幾分。
片刻，她偏頭移開視線，若無其事地繼續往前走。
“我不怕受傷，也不怕疼。”
“可是我怕。”
溫向竹皺了皺眉，連忙快步跟上：“姐姐，答應我好不好？保護好自己。”
林歲沉默了片刻，點點頭，應了一聲。
“行，我盡量。”
出了校門，林歲一眼便認出了路邊江晚晚的車。
還沒等她走近，後座已經搖下了車窗。
江晚晚坐在車中，笑著沖這邊兒招了招手。
“歲姐姐，溫溫！”
林歲也招招手，腳步快了幾分。
三人心思各異。
上了車後，車子便緩緩啟動上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