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溫向竹面上登時由陰轉晴，喜笑顏開地湊了過來。
在林歲詫異的目光下，她輕輕撩開林歲身上的棉被，張腿提了提長裙，面對面坐在林歲的腿上，雙臂一張就撲了過來。
她雙手圈住林歲的脖子，將鼻尖埋在頸窩，貪戀地嗅了嗅。
後者身子僵住，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片刻，林歲忍不了這渾身不自在，開口道：“夠了嗎？”
“不夠……”溫向竹嬌嗔道，手上的力道又緊了幾分。
鼻尖縈繞著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味，那似乎是溫向竹洗發水的味道，新換的。
依稀記得之前似乎是草莓味？
林歲眼睫輕顫，腦子一團亂麻。
溫向竹溫熱清淺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邊，帶著一片熱氣和酥酥麻麻的感覺，片刻，她意識到耳尖似乎有些發燙，又問：“可以了吧？”
“不……”
“我腿麻了。”
“……”
溫向竹沉默片刻，還是乖乖松開了手。
她看了看林歲，又垂眼看了看自己坐著的那雙腿，笑了笑：“腿麻了，要不要我給你按按？”
“別，別動。”
林歲連忙阻止，腿麻的時候，還是不動最好，不然……懂的都懂。
溫向竹乖巧點點頭，沒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什麼。
為了不撞上面前人的視線，她只能偏頭閉眼，假裝睡覺。
現在這個姿勢確實……有點奇怪了。
過了一陣，林歲感覺腿能動了，睜開眼，伸手輕輕推了推身上的人：“起來吧。”
可話音剛落，她手上的動作一頓，反應過來自己碰到了什麼後，像是觸電一般地收回了手。
溫向竹只穿了一條單薄的睡裙，僅僅是在柔軟布料的覆蓋下，摸到了什麼東西、什麼位置、什麼觸感，依然很明顯。
“姐姐。”溫向竹沒有動，沒有躲，反而湊近了幾分，“你是不是故意要佔我便宜？”
林歲一哽，又連忙閉上眼，覺得自己有苦說不出。
“不是，我不小心……”
“沒關系，姐姐反正都看過了，摸一下也沒什麼。”
林歲：“……”
為什麼老是提看過這件事兒啊！！
“姐姐你聞聞，我身上香不香？”
林歲愣了一下，下意識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匆忙移開視線：“還行。”
“我新換的洗發水，姐姐喜歡嗎？”
“不喜歡。”林歲緊繃著臉道，“快下去。”
“哦……”
溫向竹輕笑一聲，終於乖乖下了床。
鼻尖縈繞著的那股淡淡的香味終於消散了不少，但林歲感覺自己又被調戲了。
又。
“那你餓了嗎？我去給你把早餐熱了端上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