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歲嘆了口氣，奇怪道：“怎麼剛剛你怎麼都不醒，上車就醒了？”
“我……不知道啊。”溫向竹頗為無辜的看著林歲，“我就是覺得，有點不舒服，就睜眼了。”
“不舒服？”林歲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了什麼，道，“對啊，你暈車，喝醉了竟然也知道暈車嗎？”
她有些好奇，畢竟她不暈車，也沒有喝醉過。
溫向竹沉默了一下：“會的吧。”
“那你吃點藥？”林歲說道，隨後愣了一下，“對了，車上沒水。”
“有的有的。”前邊兒的司機突然開口，抽手指了指副駕駛的位置，“我備了兩瓶。”
“行。”林歲點點頭，起身去拿了一瓶礦泉水過來，遞給溫向竹。
溫向竹沒有接，只是垂著眼，看著那瓶水，隨後又看向林歲。
後者一頭霧水地看著她，遲疑了一下，將瓶蓋擰開了，又遞了過去。
這次溫向竹動了，她坐起了身子，拿了兩顆暈車藥出來，這才從林歲手中接過水吃藥。
林歲：“……”
還得給她擰瓶蓋？
算了，不跟喝醉的人計較。
片刻，溫向竹放下水，又一頭倒在了座椅上，歪著腦袋看著林歲。
林歲被她盯得極為不自在：“你要睡就睡，看我做什麼？”
“我想睡……”溫向竹輕聲說著，“可又不想睡。”
“什麼意思？”林歲一臉懵，她說話這麼繞，為什麼做數學題卻思路清晰？
不理解，非常不理解。
溫向竹眉眼彎了彎，笑道：“因為睡著了，就看不見你了。”
話音落下，車內靜了好些時候，連平時話多的司機都沉默了，大氣也不敢出。
“看我做什麼？”
林歲覺得有些好笑，醉酒的人都這麼幼稚的嗎？
溫向竹眨了眨眼，沒有回答，只是往林歲身邊又挪動了幾分，腦袋一歪，靠在了她的肩上。
“姐姐……”
林歲：“……嗯？”
“下次，你陪我喝酒好不好？”
“你還想有下次？”
“想，跟別人喝沒意思，想跟你喝。”
林歲垂下眼，沉默了一會兒，倒也沒有說什麼重話：“只能在家喝。”
“好。”溫向竹笑了笑，“就在家喝。”
林歲嘆了一口氣。
就她這酒量，喝一杯就倒，有什麼好喝的？倒是可以治失眠。
很快，車子穩穩地在車庫停下。
林歲偏頭看了溫向竹一眼，她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睡著了。
“下車了。”
她喊了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