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嗎？”
片刻，房門輕輕被開啟。
溫向竹探頭往裡看了一眼，瞧見書桌前的林歲，才小步走進去關上門，慢慢挪到她身邊。
她看著螢幕上跳動的畫面，沒有吵，乖乖等著。
等林歲打完這局，她取下耳機，身子往後靠在了椅背上，語氣淡淡道：“什麼事？”
“姐姐，你是不是生氣了？”溫向竹低著頭，聲音輕輕的，小心翼翼地說著，活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孩。
林歲微微垂下眼，沒有回答。
下一刻，隨著叮鈴鈴的脆響，面前出現了一個脖子上掛著鈴鐺的白色小狗玩偶。
“姐姐，送給你。”
林歲有那麼一瞬間的怔愣，目光定定地看著玩偶臉上圓溜溜的眼珠。
半晌，她嘁了一聲：“幼稚，誰還玩這個？”
但很快，見溫向竹有些傷心地要收回手，她連忙伸手去將玩偶接了過來，語氣幹巴巴的。
“不過，這玩意兒雖然沒什麼用，還醜，但也勉強能當個擺設。”
聽言，本還有些沮喪的溫向竹愣了一下，隨即面上又現出了笑意。
“好！”
林歲神情冷漠，隨手將玩偶擱在了桌上，偏頭瞥了溫向竹一眼。
“怎麼，還不走，留我房間過年？”
溫向竹笑了笑，眉眼彎起，眸子瞧著亮晶晶的，語調都帶著上揚的弧度：“這就走，姐姐晚安。”
說完，她蹦蹦跳跳地轉身離開了房間。
隨著房門關上的聲音，房間內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林歲收回視線，心裡笑了一聲。
蹦這麼歡，看來她的腿是完全好了。
只不過這個玩偶……
林歲看著面前那隻醜萌醜萌的白色小狗，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陷入了沉思。
這東西能擺哪兒？
書桌？書架？還是床上？？
現在擺在這個書桌上，她不管是看書還是玩遊戲，都能看見它，一看見它，她就會想起溫向竹那張粉撲撲的臉。
總感覺……很奇怪。
怪別扭的。
這樣想著，林歲拿著玩偶站起身，在房間內轉了一圈，最後將它擱在了書架最上方。
牆上的時鐘噠噠的響著，十點了。
可以睡覺了。
林歲稍微收拾了一下，便躺上床，蓋好了被子。
書架就在床的正對面，玩偶擱在最上邊兒，她睜眼的第一眼就能看見。
關於她躺在床上睜著眼與那玩偶黑漆漆的眼珠子對視這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