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忍不住笑了：“我很感激你們沒有殺掉他，畢竟，他可是個極為珍貴的研究樣本。
這次回國，我本來想研究他的，卻被他拒絕了——
不過，沒關系，根據我的觀察，他最近似乎很缺錢。”
她雙手交疊於頜下，揚起嘴角，笑容中帶著一絲惡作劇的趣味：
“嘿嘿，遲早，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夏油傑：“……”特級術師的光環之下，你原來是這樣的嗎！
“不過，雖然我目前研究的是第一種方向，但我覺得第二種方向同樣充滿希望，你們可以關注一下。”
“您指的是，讓全人類都學會控制咒力？”夏油傑微微皺眉。
“沒錯。你們知道嗎，除了死後轉化為詛咒的特殊情況，術師本人是不會産生咒靈的。”
她微微握拳，示意少年們看向她的咒力流動。
淡藍色的光芒在她周身環繞，咒力被約束著，絲毫沒有向外擴散。
“看，”九十九輕聲道，“咒力在體內迴圈流動，幾乎沒有洩出體表。
籠統地說，全人類都成為術師，就不會再産生詛咒。
而要達到這一點，我們有一個最直接的方法。”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果斷，語氣不帶一絲波瀾：
“我們可以不斷淘汰非術師之人，逼迫他們向術師進化。
說得更直白一點，就像鳥類為了生存而獲得翅膀一樣，透過恐懼和危機感，迫使人類進化。”
“——不可以！！”
一直安靜地傾聽著的夏目，猛地站了起來，聲音急促。
九十九平靜的目光轉向他。
夏目深吸一口氣，低下頭，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緒，才坐下繼續道：
“抱歉，是我失禮了，但……請恕我實在難以認同。”
九十九挑了挑眉，目光銳利地鎖定了夏目：
“為什麼？我看過你們幾個的背景資料。你，是普通人中出身的靈能者吧？
曾經被長年輾轉寄養於親戚們之間，被斥為怪胎，遭遇不公。
我還以為，你會更傾向於第二種方法呢。”
夏目的聲音有些沙啞：
“現在收養我的滋叔叔和塔子阿姨，都是很好的人。
我先前學校的同學們，他們也都對我非常照顧……”
他頓了頓，臉色蒼白：
“我實在無法想象他們在見到咒靈、進入那個充滿危險的世界後，會經歷怎樣的遭遇……”
夏目不由得想起了玉藻前事件中，遭遇血腥場景時，灰原臉上的驚恐。
其實，他的同學也曾被捲入異常事件，有過相似的遭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