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而且……你經常夢見自己被勒死。”
野村的身體一僵,眼睛瞪大,完全愣住了。
他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怔怔看著眼前的年輕僧人,聲音顫抖:“你、你怎麼會知道!”
黑發僧人微微一笑:“別動。不要回頭。”
野村心中一凜。他的脊背後,的確能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氣息。
他的背後,黏著一隻頭顱碩大、長滿無數血紅眼球的咒靈,正狂熱地盯著他的脖頸。
那怪物嘴角咧開,帶著一絲惡意的笑意,雙手悄然繞過野村的脖頸,動作近乎親暱。
僧人卻依舊淡然自若,他伸出右手,五指微微張開,簡單做了個隔空抓取的動作。
咒靈頓時被一股幽藍的咒力包裹,扭曲著分解,破碎。
它那無數惡心的眼球在空中瘋狂旋轉,逐漸化作一團模糊的黑色旋風,在僧人掌中凝整合了一枚漆黑的核心。
野村震驚地看著僧人掌心微微發光的黑玉,心髒幾乎要跳出胸腔。
幾乎是下意識地,他活動了一下脖子,鬆了鬆肩膀,一股前所未有的輕快感湧上心頭——
“真的假的……”他低聲喃喃,“感覺輕松多了!”
野村幾乎不敢相信這變化,目光熱切地注視著僧人,眼中閃爍著崇敬與感激的光芒:
“大師……您真的是大師!您簡直無所不能!真不知該怎麼感謝您才好!”
僧人嘴角微微上揚,溫和地笑了笑,舉手輕輕擺了擺:“沒事沒事,別這麼客氣。”
他聲音中帶著一種天然的親和與從容:“有困難就應該互相幫助,這也是我的職責。
再遇到問題,隨時過來,我很樂意幫忙。”
盡管他語氣溫和,但言辭間流露的那份平靜和自信,讓人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力量感。
野村這段時間以來的焦慮,竟被這股平靜的力量緩緩驅散。
他忽然間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依靠,一個堅實的後盾。
他猶豫了一瞬,深吸一口氣,終於鼓起勇氣開口:“說到問題,的確還有一個。
我是回了一趟老家的山村,才被邪祟纏上的。
雖然我幾年也未必回去一趟,但外公外婆還住在那裡……”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隱忍的痛楚和無奈,回想起那段與家人相處的時光,心裡不由得有些複雜。
雖然他對那裡絕對說不上喜歡,但那也是他的故鄉,是一部分他無法擺脫的回憶。
“我想請問一下,”他抬起眼,目光堅定了些,“貴所接不接外地的除靈委託?”
與此同時,夏油傑心中潔白的友人帳無風自動,嘩啦啦翻開嶄新的一頁。
綻放著金色光輝的名字顯現:
【待結緣:枷場菜菜子、枷場美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