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艾克爾總覺得面前美人兒眼裡帶著濃濃的,化不開的哀傷。
“我明白了,謝謝您。”美人兒說完就轉身往房間走去,背影有些落寞。
艾克爾的心也被他揪了起來,自己是喜歡美麗的事物,但從沒有這樣被一個人剛認識的人如此影響情緒。
“還沒有告訴您我的名字,實在是失禮,您可以稱呼我格維安。”格維安在房門前朝著他輕笑了一下,接著就走進了客房。
格維安,艾克爾口中反複念著這個名字,忽然轉頭看見了地上的血跡,艾克爾才驚覺,格維安的身上還有傷。
艾克爾端著藥箱站在客房門前,輕輕叩了叩門:“格維安,你睡了嗎?”
房門被開啟了,格維安披散著金發站在裡面,在看到艾克爾的一瞬間那雙淡藍色的眸子就肉眼可見的亮了起來:“您需要我幫您緩解嗎?”
艾克爾立馬咳嗽了起來:“不,不需要,我吃過抑制劑了,你身上還有傷,所以......”
艾克爾說著舉了舉手中的藥箱。
......
格維安垂著眼眸安靜地坐在床上,艾克爾執起那滿是傷痕的手臂,細細地塗著藥膏。
“嗯......”
格維安哼了一聲,像小貓的叫聲一樣,直直撓在艾克爾的心上。
“很疼嗎?那我輕一點。”艾克爾說著手上的動作輕了許多。
那些傷痕十分可怖,嵌在格維安白皙的手臂上顯得十分猙獰,看著格維安乖順的樣子,艾克爾握著藥膏的手緊了緊:“他們居然下這麼重的手。”
格維安聞言抬目看向他:“先生,您應當知道,戰役失敗,蝶族地位一落千丈,早就不是當年的議院四大貴族之首。”
“如今連戰鬥力十分薄弱的蟻族都可以淩駕於蝶族之上,逼迫我成為他們的奴隸。”
格維安說著不經意側過臉去,柔順的金色長發下,脖頸處的傷痕顯現出來,那是一道被手掐過的淤青。
“有人逼迫你?”
格維安轉過頭來,悽慘一笑,忽然湊上前去,二人捱得極近,格維安的睫毛很長,小刷子一樣煽動著。
艾克爾的臉立刻紅了起來。
“在星際監獄,講究等價交換,您知道,像您對我這麼好的,我需要如何報答嗎?”
格維安說著,緩緩將唇靠了上去。
艾克爾慌忙轉過頭去站起身來,格維安只吻在了他的唇角。
“有些晚了,你早點休息。”艾克爾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只有艾克爾自己知道,他的心跳早就不受控制,再待下去,他怕自己剋制不住會對格維安造成傷害。
格維安看著離去的人,眸子沉了下來,伸出舌尖輕舔自己的上唇,終於觸碰到了想念許久的人,心中似有一頭猛獸在肆意沖撞。
他恨不得立刻將人推到在床上,讓他眼角含淚,供自己肆意妄為。
只是,不要太心急,太心急,會把他的小兔子嚇跑的。
但他的小兔子說他們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
真是讓人傷心啊,艾克爾。
格維安這麼想著穩了穩心神,只是往下方看去時終是嘆了口氣,還是,有些控制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