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是眨眼間就到了袁明傑面前,緊接著毫不猶豫地一拳朝著他脆弱的太陽xue狠狠地砸過去。
袁明傑被這一拳砸的從江楓身上狼狽地滾了下去,頭暈眼花地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人:“你他媽的怎麼進來的!”
然而餘眠已經快要失去理智了,根本聽不見外界的聲音。
他毫不猶豫地往袁明傑命根子狠狠地踩了一腳,還嫌不夠似的,踩的力度又加重了,像碾地上的煙頭一樣踩碾著袁明傑的命根子。
袁明傑的臉立刻變得扭曲不已,痛苦地捂住那處嘶鳴怒吼。
而餘眠又猛地拽住他的衣領像拎垃圾似的拎到牆壁旁,一下比一下用力將他的頭砸向牆壁,發出震耳欲聾的砰砰響聲。
袁明傑被震得神智不清,頭上鮮血直流,但嘴裡還是罵道:“你他媽的……啊!”
此時的餘眠面無表情地將袁明傑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折,發出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每掰折一根,袁明傑就發出慘烈的叫聲。
還不夠。
餘眠一想到袁明傑的髒手碰到了江楓,他就恨不得把袁明傑的手給剁了。
渾身無力還躺在沙發上的江楓費力地睜開眼,看到餘眠失了控一般還在不停地折磨袁明傑。
他知道餘眠是在替他教訓袁明傑,但他更害怕餘眠失了理智會造成不可挽回的結果,便啞著嗓音很輕地喊了他一句:“餘……眠……”
餘眠的動作猛地一頓,殘存的一點理智被江楓的聲音拉了回來。
他一把扔開袁明傑,小心翼翼地回頭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的江楓。
江楓的上衣半敞開著有些淩亂,嘴角的血還在流個不停,身上都是被玻璃渣割的傷口,雖然都只是很細很小的傷口,但密密麻麻的讓人看著都疼。
餘眠心疼得快要不能呼吸了,他快步走過去,跪在沙發旁邊,小心翼翼地替江楓解開束縛,將身上的外套把江楓包裹起來後很輕地虛抱著江楓,低低地說:“對不起,我來晚了。”
江楓眨了眨眼,鼻尖滿是熟悉的薄荷草的味道,在此刻充滿了極致的安全感。
他回過神來張了張嘴想應一聲,嗓子卻跟冒了火似的發不出來聲音,只能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沒……有……”
看著這副模樣的江楓,餘眠連呼吸都帶著痛意,他顫著手擦拭掉江楓嘴角的血跡,小心地說:“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江楓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只是幅度很小地點了點頭。
餘眠特別溫柔地把江楓橫抱在懷裡,盡量讓自己不要碰到他的傷口,連走路的時候都是格外的謹慎小心。
神經一直處於高壓狀態的江楓這下總算是完全放鬆下來,他軟綿綿地蜷縮在餘眠的懷裡,聽著餘眠急促又慌亂的呼吸聲,閉上眼慢慢地昏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江楓發現自己已經躺在醫院裡的病床上了。
他緩了一會兒,剛想坐起身,發現餘眠坐在病房邊握著他的手在睡覺。
他動作很輕地稍稍坐起身,彎腰湊近餘眠仔細看了看。
這幾天餘眠好像瘦了不少,兩邊的臉頰很淺地凹下去,眼底是厚厚的烏青,像是很疲憊又睏倦,即使在閉眼睡覺也是緊皺眉頭,似乎睡得很不安穩。
江楓看著他,嘆了口氣。
他之前費盡心思好不容易把餘眠給養胖了一點,結果現在比之前還要消瘦。
他安靜地看了許久,明明好像才四天沒見面,可他總感覺這好像很久很久都沒有見到過餘眠了。
江楓最終還是忍不住伸出手想替餘眠撫平皺起的眉間。
他的手還沒碰到,餘眠不知怎麼的一下就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