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要報汪教授的研究生,我那是迫不得已。不是,你管的挺寬啊,你——”
葉梓的手機一陣震動,他正在開車,便示意關卿幫他開一下鎖。
關卿按照他的指示解鎖,卻不小心碰到了那個語音條,於是……
“他是我老婆,我管管他的論文怎麼了?關你什麼事?”
“他非要報汪教授的研究生,我那是迫不得已。不是,你管的挺寬啊,你——”
關卿張了張嘴。
他大腦一片混亂,想了很久,才擠出一句幹巴巴的:“葉梓,你為什麼要問他這個。”
葉梓靠邊停下車,靜靜地看著他:“我怕你當局者迷,幫你試探一下。抱歉,是我思慮不周了。”
“我不需要。”關卿說。
他舉著手機,眼眶紅了。
他努力去想一切可能的理由,去為謝許開脫,可是沒有。
怎麼會沒有呢?他慌張地想,不應該的。
謝許不可能會傷害他,謝許不是那麼自私的人,謝許……
“你瞭解他嗎?”葉梓問。
“我……”
瞭解啊。
關卿想到之前那個滿心嫉妒、失控到用威壓傷害他的謝許,說不出話來。
——“我不想騙你。”
——“你能不能不報汪教授的研究生?”
——“你為什麼不能……是我一個人的。”
這些都是,他以前沒有認識過的謝許。
“但是我相信他。”關卿深吸了一口氣,說。
他已經跟謝許說好了,要愛他,信任他,不會離開。他說到做到,無論是怎麼樣的謝許,他都信,他願意承擔代價。
他至少要聽到謝許親口說。
不然,他永遠不會死心。
畢竟,那是他的謝許啊。
親眼看到,親耳聽到,都不算數。
即使一切證據都指向他,一切線索都證明瞭他,關卿也可以矇住眼睛,堵上耳朵,裝聾作啞,不看,不聽,不想。
他愛謝許,就是這麼個愛法。
他可以不要原則。
關卿想過,自己應該是感性大於理性的人。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向來都不是真理,而是他所愛的人。
所以,他願意無數次妥協。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要卡死遼,唉。
很多人跟我說太虐遼……嗯,這部分其實是我原本就寫在大綱裡的。我個人是覺得,不明不白的甜不如不填?因為問題是一直在那裡的,不去解決的話,誰能知道以後會怎麼樣的呢?
所以這一陣應該是算成長的陣痛啦,兩人會一起面對的。
謝謝酒子唸的地雷,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