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談,是因為有他的苦衷。
但是他不想喬桑榆認為:他在排斥她的介入。
所以,他用這種方式,讓她進入他的整個人生……
週一。
晴朗,微風,是個適合出海的好天氣。
早上,祁漠來接她的時候,喬桑榆穿著黑‘色’的紗質裙子,打扮莊重,以為得一起去某塊墓林。祁漠卻是一身休閒,外套的裡面甚至配了一件休閒的白‘色’t恤。他看她一眼:“會冷。”
說話的同時,他越過她主動進了房間,摘了衣櫃裡的某件外套給她:“海上風大。”
“在海上?!”
“恩。”他點點頭,語氣平靜,“在海上。”
a市碼頭。
一艘白‘色’的小型遊輪已經等候多時,看到祁漠的車過來,有幾個下屬連忙過來迎接:“祁少!喬小姐!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
“好。”祁漠點點頭,拉著喬桑榆走向遊艇,“我們走吧。”
原本站在甲板上的幾個人,見他們上船,默默地撤了下去,最後開船走的時候,只剩下他們,以及一個下屬。加起來也不過三個人。
開出了港灣,遊艇的速度便很快,海上的風的確很大,她的裙襬被吹得四下飛舞,周圍的水‘花’也迸濺上來,拍打到了她的胳膊上……站得甲板上的時間長了,的確是有些涼意。
“去下面。”祁漠指了指遊艇下方的休息艙,拉著她進去。
裡面果然氣溫適宜。
休息艙裡有個吧檯,旁邊則放了一圈的長沙發,白‘色’的真皮質地,坐上去很柔軟。
“得開兩個小時。”祁漠倒了兩杯酒過來放在茶几上,然後擁著她往沙發上一靠,“睡會兒?”
喬桑榆睡不著,靠著祁漠發呆……
良久,她才打斷沉默——
“祁漠,那時候飛機上……都有些誰啊?”正好閒著,她碰了碰他,輕聲問。她有種預感,在今天這種情況下,祁漠會把一切都告訴她。
“我爸爸,‘挺’嚴厲的一個人;還有我媽,印象中她總是在哭;還有舅舅一家人,印象中就是老來我家打牌……”過去的點滴,他在口中細數,說得很隨意,卻叫喬桑榆聽得心疼。
他的那些親人,都已不在了。
“你每年都來?”
“不,”祁漠聳了聳肩,“有空就來,沒空派人過來也一樣。”
“他們出事,在這片海域?”透過旁邊那個小小的窗戶,喬桑榆望著外面,有些出神。曾經空難發生過的海域,這裡還葬著他的親人,這讓她覺得……船每前進一分,她心中的肅穆和鄭重便更深一分。
但是祁漠給她的回答卻是——
“他們墜落在太平洋。”他跟著她的視線,同樣望向窗外,“太遠了……反正都是大海,去哪片海域祭奠都一樣。”
“你……”
喬桑榆有些無語。
剛剛還覺得肅穆莊重的氣氛,瞬間被他攪得‘蕩’然無存,他的“掃墓”,還真是隨意到了一種境界!
這回又要選哪塊“隨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