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舊沒有勇氣告訴哥哥:她沒有弄清楚祁漠的背景,也不想弄清楚那些暗色背景,現在他們就已經住在一起了……哥哥知道肯定會大發雷霆!
她和祁漠的關係,暫且還得瞞著……
祁漠難得在下午回來,還帶著厚厚的一疊資料。
“有沒有出門?有沒有上網?”他進來放了東西便抱她,把頭埋在她的頸間呼吸著她的馨香,周身的疲憊便一掃而光,“一個人在酒店會不會很悶?”
現在外面都是她買兇殺人的報道,娛樂記者發了瘋似的全世界找她。
他不想讓她看到網上的惡毒言語,也不放心她一個人出門。
“我還好,”喬桑榆搖搖頭,目光移向他放在桌上的資料,“你查到了?”
“恩,過來看。”
他帶來的資料很複雜,有文字,有圖片,有關於別墅的,也有關於人物的,最後還有一份俄文的合約……她看不懂。
“這是別墅的產權所有人。”祁漠向她解釋,“是個俄`國的生意人,買了房子後一直閒置著,交給專門的委託人負責。這個別墅平時只承辦政界的聚餐、座談和晚宴,從不外借。”
他把夾在其中的照片一一攤放開來給她看:都是西裝筆挺的政客。他們在別墅門口握手,在客廳內交談……場面都是很安靜,帶著點肅穆的,和娛樂圈的聚會風格完全不同。
“那劉東偉那天借到那幢別墅……”
“他有個親戚是政界的,只能說……劉東偉不懂事。”在一個如此不合適的地方操辦一場娛樂狂歡晚宴,“那天的晚宴辦在那裡,純屬意外。”此前和之後都沒讓那麼多非政府人員進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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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井的死……”喬桑榆心中一沉,越發覺得追查起來困難。
但顯然祁漠不這麼想。
“很明顯,小井是無意中衝到閣樓,聽見了不該聽的,或者看到了不該看的。”祁漠回答得理所當然,無奈地聳了聳肩,特意省略了自己嚴刑逼供保安的那一段,“據我所知,事發那天的晚上,閣樓並沒有外借,而且是有人的。”
喬桑榆驚愕地捂住了嘴:所以說,小井是……枉死的?
“是閣樓裡的人殺了她?”
“恩。”祁漠點點頭,“既然這是一個專供政府聚會的地方,那很顯然,是政府的某個領導班子出了問題,可能連夜在那裡商量事情,小井只是……無意中遇到了。”聲音頓了頓,祁漠儘量避開讓她傷心難過的內容,“我查了一下a市的領導班子,私底下關係走得比較近的也有好幾撥……”
他又攤放出一堆照片,都是那些政界人員的私人聚會。
只是,都不在那個別墅。
“別查了!”他正說得順暢,喬桑榆卻突然叫住他,用手拉了拉他的衣袖,止住了他的聲音。
她的模樣看起來很頹喪。
“就這樣就夠了……”喬桑榆喃喃開口,聲音很低很輕,雖然她不是政界的人,但是對他們也有些許瞭解,“他們做什麼事,都會處理得很乾淨,他們是可以光明正大消滅證據的……你查不到的。”
“也不一定。”祁漠笑笑,溫和的聲音像是頹敗中的一米陽光,“我查到了別墅託管人的地址,他應該很清楚別墅都租給過誰,你覺得呢?”
“你查到地址了?”喬桑榆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