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求饒還來得及嗎?
“不是不是!”喬桑榆連連擺手,直覺告訴她,霍千央是個講道理也有義氣的人,她如實和她說明,相信她能理解她的情緒,“是這樣,我的朋友那個案子,還有一些疑點,我們想看一看卷宗,但是……”
“所以你們偷偷進來?”霍千央驚呼,不敢置信地打量過喬桑榆和祁漠,不禁評判,“萬一被查到了,你們是要被拘留的!而且你們竟然連手套都不戴,至少戴個橡膠手套啊,要不會在屋子裡留下很多指紋的……”
說到一半,她的聲音驟然一停。
作為一個未來的人民警察,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立場似乎不太對。
“咳咳,不過案子已經結了,你想知道什麼資訊,可以光明正大申請的。”好像這麼說顯得比較專業。
“來不及!”喬桑榆搖頭,“是真的……很複雜的原因!你能不能……幫幫忙?”
“……好吧。”
沒什麼原因,她只是更相信喬桑榆說的。
就像之前所有人都認為小井自殺,只有喬桑榆不信,結果,果然是謀殺。這次,她也一樣,相信了喬桑榆的疑點……
“照片資料被送到上面去評選先進案例了。”霍千央開啟一個文件,裡面只有密密麻麻的文字資料,“我的許可權目前只能看到這些,只有案件陳述和犯罪嫌疑人劉東偉的口供。可以嗎?”
“可以,謝謝!”
她要找的原本就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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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陳述很概括,都是她之前就知道的。籠統地概括劉東偉唆使小井來到別墅房間,在其兄弟酒醉認錯人時,主動追擊逃跑的小井,將其誤殺後,偽裝成自殺的模樣,試圖‘蒙’‘混’過關。
口供也不過如此。
可是很奇怪!
太概括了。
沒有具體的殺害時間、沒有殺人手法、更沒有如何佈置現場的辦法……
“我錄這份案子的時候,就覺得很奇怪。”霍千央的腦袋湊過來,她同樣在看這個文件,“感覺裡面缺少好多東西,事情沒辦法串聯起來,我還跑去問所長,結果卻被臭罵一頓。”
“他怎麼說?”
“他說犯罪嫌疑人喝太多斷片了啊!”霍千央無奈地攤了攤手,“所以他也記不清細節了……錄口供的時候我沒資格旁聽的,所以不知道具體是怎麼樣?也許……真的喝多了吧。”
喬桑榆擰著眉沒有說話。
不對。
這樣的推論相互矛盾了:安排小井自殺的那些細節,比如‘藥’物、遺書、通話記錄……都是需要嚴密的思考和更改的!一個喝醉了酒,又過失殺了人的人,能思考到這些?這不可能。
喬桑榆越發肯定兇手還有同黨。
“你覺得呢?”看著喬桑榆的表情,她就知道里面還有問題,不由低頭追問了一句。
警局幾乎是沒人教實習生的,她還不如跟著喬桑榆,再加上點自學,比較容易“成才”。
“我……”
“吱呀——!”
喬桑榆還沒來得及回答,檔案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剛剛那個被糊‘弄’的‘門’衛,終於想出了不對勁,提著報警器和電棍出現在了他們面前:“你們大晚上進來幹什麼的?”
他的確看喬桑榆眼熟,但真的想不起來。
不過他很確定,沒有人晚上來警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