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說,但其實他是隻能選後者。
他選不了前者。
如果要手術的話,在法律上,他沒辦法幫她簽字。手術同意書之類的,也只能等她醒來自己籤。
喬桑榆別開臉,她沒聽自己的病情,也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只是執地丟出一句:“我不手術。”她不想把自己折騰成虛弱的病人,躺在床上連最後的尊嚴都沒有。
她不想在蔣家面前這樣。
“好。”蔣旭揚點頭,什麼都順著她,“那就先不手術。桑榆,還有……”糾結了許久,他還是決定問她,只是話未來得及開口,病房的門便被人大力推開。
蔣平濤火急火燎地闖了進來,直接將邀請函扔在她的床面上。
“爸!”蔣旭揚起身。
蔣平濤抬手,示意他閉嘴,然後先行出聲:“g市來了邀請函,讓你去參加個慈善活動。是市長親自打來的電話,不能不去。”命令完,他才順勢一問:“怎麼?病了?”
g市?
喬桑榆一愣,繼而眼睛一亮。
難道說……
“爸,桑榆需要留院觀察。”蔣旭揚不同意,正要反駁,衣袖卻被喬桑榆拉住。
她掙扎著從病床上坐起來,止住了蔣旭揚的話,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把那份請柬抓在手中,像是抓住了自己的最後一絲希望:“我要去!我沒事的……我一定要去!”……
機場。
專機在機場等候已久。祁漠從洗手間出來,手裡端著一盤剛洗淨的桃子。這是他早上在g市買的,也是他親自洗的。他端著盤子出來,把它放在身側那個位置的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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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繼續等待。
祁漠同樣徹夜未眠。
昨天深夜的專機直達g市,天還沒亮,他就把幾個慈善家、企業家從被窩裡挖了出來,讓他們臨時搞個慈善活動,然後光明正大地邀請“慈善大使”。而他,在安排好這一切後,馬不停蹄地趕回a市。
他只在g市的機場逗留了五分鐘。因為,車子駛入vip區之前,他看到了路旁的水果攤,剛上市的桃子,粉嫩嫩的還帶著晨露,很是新鮮。於是,鬼使神差的,他吩咐司機停車,然後親自下車挑了一袋的桃子。
買給她的。
讓她飛機上解悶吃。祁漠簡單地想。
她該來了吧?
祁漠隔著舷窗往外看了一眼,但是外面的機翼卻正好這趟了他俯瞰的視線。祁漠的眉頭不由蹙了蹙,索性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打算去下面等她。
“祁少!”見他要出機艙,下屬才突然驚呼一聲想起來,叫住了他之後連忙回去翻找,很快拿了個敷料貼出來,朝著他的脖子比劃了一下,委婉提醒,“有點明顯……”
他的頸部,殘餘著明顯女人的齒痕,現在還泛著淡淡的血色。
看上去……
很是曖\昧。
“啊?”祁漠抬手,順著他的提醒摸了摸脖子,這才想起來:這是她昨晚咬的,他差點忘了。
“很明顯?”這裡沒有鏡子,祁漠不確定地追問了一句,順勢拿了下屬手上的敷料貼,撕開隨意地往剛剛摸著痛的地方貼上,懶懶地嘟囔,“那就遮一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