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他的回答。
不說借不借,不解釋誤會不誤會,他把主動權交給了她,也把壓力一併轉移了過去。
而對喬桑榆來說,她看不清他的態度,辨不清他的意思,只能隱約地幾分明白,在祁漠經過她的時候,身體不由顫了一下…………
翌日。
祁漠下樓時,正是早上八點,一樓客房的門是緊閉著的。
而另一邊——
蔣旭揚穿著一身的西裝,穩穩地把車停在喬桑榆家的樓下。
這是他和喬桑榆約定的時間——
“明天早上八點,我來接你去領證。”
可是樓道口空空蕩蕩,根本看不到她下樓的身影。蔣旭揚無聲地抿了抿唇,遲疑了許久,才推開車門下去找她——他的心裡不安定了一夜,越到八點,心中的忐忑越甚…
但他不能因此就衝過來,在她家裡賴一晚上。一切只能在早上八點才能印證。
“桑榆?”門是關著的,蔣旭揚敲了好幾次,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桑榆你醒了嗎?”他加大了嗓音又問了一次,依舊得不到她的應門聲,才從口袋裡拿出鑰匙,“……那我開門進來了。”這鑰匙,是他早上從她母親那裡拿到的。
他一早就去拜訪了她母親,承諾馬上會和喬桑榆結婚,保證婚禮會由他全權操辦,然後,再問她要了喬桑榆房子的鑰匙。他承認,他是故意的!而且,此去,最根本的便是為了要鑰匙。
方勤沒阻攔,很爽快就給了。
畢竟他們都已經“在一起”了,而且保證快結婚,那自由進出也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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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不知道蔣旭揚和喬桑榆的真相——他索要鑰匙,就是感覺今天不會那麼順利。算不上是預兆,但他總覺得,今天喬桑榆不一定會給他開門,而且……
“卡擦!”
屋門開啟,一室的空蕩讓蔣旭揚的腦袋倏地轉為空白。
客廳收拾得“太乾淨”了——所有的雜物都已經被搬空,只留下空蕩的傢俱。之前放在茶几下的報紙、雜誌,全部消失無蹤……家裡新的似乎根本沒有人住過!
“桑榆?”蔣旭揚的心中一急,連忙奔進她的臥室。
同樣是空無一人。
她的臥室還是昨天的模樣,被褥疊得整整齊齊,不像是昨晚有人睡過的樣子。而他最關注的是她放在床底下的行李箱!他彎腰低下頭去,卻發現……它已經不見了。
她走了。
這個認知猛地闖入蔣旭揚的腦海,瞬間便抽空了他的力氣,讓他頹然地坐到了地上。
他的大腦從空白,到木然,再到漸漸思路清晰——她離開了,於是他所有的擔憂都得到了印證,所有的細節都有了邏輯關聯……其實,他早該想到的。
昨晚,他幫她拿醫藥箱的時候,曾移動過那個箱子,很重,顯然裡面裝滿了東西。
出於某種莫名的心態,他偷偷開啟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