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可怕了!哪有這樣逼人上手術的?”她搓著身上的圍裙,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神色不安地在周圍踱了兩圈,“你確定是陳澤沒看錯?”
小清頹然地搖了搖頭。
“所以你剛剛叫了陳澤過來,在這裡向他問個清楚?”張媽總算是聽懂了,贊同地點點頭,在旁邊附和,“他就算真的自作主張,也不敢在這裡造次。不過小清啊,你是真冤枉黎少了,這件事肯定跟他沒有關係,黎少他……很期待這個孩子!”
而且是相當期待!
“黎北晨他……”小清抬頭,看著門口的方向,眼神有些迷惘,腦中依舊回放著他盛怒之下砸東西摔門而去的畫面,喃喃地補充,“……我晚點再跟他談。”
他現在那麼生氣,他們什麼都談不成。
都這麼多年了,她瞭解黎北晨這點——要麼隱忍不需要別人解釋;要麼爆發別人解釋都沒用……
正午剛過,夜場酒吧都是空無一人。
黎北晨直接踹開某個打烊的酒吧,將酒保從休息室拎了出來,給他搬了一整箱瓶瓶罐罐的烈酒。
“今天這裡我包了。”黎北晨冷然出聲,他徑自坐下,為自己倒了杯酒,然後才重新抬手,將一張卡扔過去,“一個客人都不允許再放進來。”
“黎少見外了!”酒保的脊背一寒:黎少和老闆是認識的,他哪敢收黎少的錢?得罪不起啊!
不敢詢問多言,他只能討好地衝著黎北晨傻笑,恭敬地把卡遞回來:“您在這裡好好喝,好好玩……”真想咬斷自己的舌頭!一個人都沒有,玩什麼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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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傳來急急的腳步聲,正好解了酒保的圍。
“黎少!”陳澤氣喘吁吁地停下,不耐地朝酒保揮了揮手,後者立馬會意,識相地退了下去。
黎北晨卻恍若未聞,他抬手就著杯沿淺淺一抿,那高濃度的龍舌蘭便讓他的口腔不由一熱,然後,他直接仰頭一飲而盡,烈酒的燒灼氣息瞬間從喉嗆貫穿而下,最後激起胸臆間的一陣火熱……
“龍舌蘭?”陳澤執起瓶身看了一眼,眉頭一蹙,“黎少,您的胃不好,不能喝這種濃度的酒!”
黎北晨置若罔聞,一個酒瓶被陳澤拿走,他便順勢拿起旁邊的那個,又給自己倒了大半杯,這才淡淡出聲:“有事?”
不知是不是酒精刺激的原因,黎北晨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啞,帶著低低的落寞,卻又冷暗得不需要任何可憐。
陳澤蹙眉,他阻止不了,只能作罷!
找黎北晨自然是有事!
可是,當陳澤說完小清找他的去別墅的事時,黎北晨卻依舊是冷淡平靜的態度,只是輕描淡寫地丟出三個字:“……隨便你。”
隨便?
他怎麼敢隨便!
對方可是慕小姐,而且是在剛打掉孩子的節骨眼上……
她不找黎少反而找他,他能不慎得慌嗎?
“那我現在就過去?”
陳澤請示,黎北晨依舊毫不關心——
“隨便你。”
“您要不要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