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記者招待會,她大致在網上查了一查,公司官方的發言人竟表示:在機場辱罵外國人,屬於喬桑榆的個人行為,公司為此表示抱歉,但不對此負責……
簡直冷血!
所以,她最終只能回到這裡,尋求黎北晨的幫助。
她在書房裡找到了黎北晨。
他正坐在沙發裡打電話,面前還放著各色的藥片。看到她推門進來,他的聲音放低了幾分,簡單地朝對面交代了幾句,然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你回來了?”
“你能起來了啊?”小清小跑著湊上去,擔憂地往他的後背多看了幾眼,“傷口怎麼樣了?還疼不疼?”
“疼。”他勾了勾唇角,伸手握住她的。
似乎小清一回來,他就特意虛弱了幾分……
“今天去哪兒了?”看到她面色擔憂地想看他的傷口,黎北晨微微一拽將她的視線帶回來,同時也轉移了她的注意力,“怎麼頭髮跑得那麼亂?”
他抬手,揉了揉她亂糟糟的發頂,拉著她坐在自己身側。
“回了趟家裡。”迴歸正題,小清蹙了蹙眉,臉色明顯有些為難,喃喃地出聲,“黎北晨,我想請你幫個忙……”
他挑眉“嗯”了一聲,示意她繼續說。
“我有個朋友叫喬桑榆,昨天借宿在我家的,今天突然失蹤了。”她慢吞吞地說出實情,低著頭越發覺得尷尬,不知道該如何向他開口,“所以你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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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他提了,就代表她知道他背後的勢力,她就不得不面對一直逃避的問題。
“有沒有報警?”他淺聲詢問,掌心撫過她的指背,動作溫柔。
“還沒有到立案時間。”
“有沒有找她的朋友,或者公司?”他繼續詢問,像是一個普通人的邏輯正常思考著這個問題,讓人找不到任何破綻。
可小清沒時間和他打啞謎,她咬了咬下唇,終於深吸口氣面向他:“黎北晨!你能想到的方法,我都想過了!我來找你,就是想問問……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小清,”他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反而目光深深地叫出她的名字,他認真地緊鎖著她的眸,一字一句地問出來,“你這麼和我說話,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她承認她已知曉他的一切。
意味著……她接受他的一切,才會尋求幫助!
彼此心知肚明的事,如今被他提出來,小清的臉色微微僵了僵。她知道,黎北晨在逼她點頭,逼她既往不咎地接受,逼她融入他那個世界……
“黎北晨,喬桑榆是我朋友。”她垂下頭,躲閃著他直視過來的目光,“能不能先找到她,我們再談別的?”
“那現在呢?”她沒有等到他的回答,卻能感覺到他逼近的氣息,她能聽到黎北晨在她的耳邊開口,帶著幾絲無賴的意味,和她談條件,“你什麼甜頭都不給,我的實力找不到。”
每一句都是別有深意,每一句都是逼著她服軟。
小清沒辦法,只能別過頭,糊弄地在他的臉頰上親了親,赧然地垂頭:“這樣呢?”
可這回黎北晨不吃她這一套,他是認真的。他的長指抬起了她的下巴,讓她的視線上移與他相撞,而他就在四目相對的近距離裡,慢條斯理地開了口:“婚定了這麼多年,你覺得什麼時候結婚比較好?”
既然她不想談背景勢力,那他就跳過那些,直接和她談婚姻。
一旦她答應後者,那前者便不再重要——
不管她接不接受,她這輩子只能留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