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整個計劃。
“你還有其他事麼？”他丟開檔案夾起身，準備休息。
“啊，對了！”陳澤這才想起來，急急忙忙地從口袋中掏出一條鑰匙，“這是慕小姐家的備用鑰匙。”
陳澤追過去把鑰匙送上，一臉得意。作為金牌特助，就是要想得周到——他特意給黎少留了一把備用鑰匙，為了黎少以後能……“出入方便”啊！
“不需要。”黎北晨嗤笑一聲，眸光淡淡地掃過那條鑰匙，輕描淡寫地命令，“扔了吧。”
“扔了？”陳澤錯愕。
這可是慕小姐的……
“我不覺得她會留著你換的鎖。”黎北晨勾了勾唇角，眼底難得的浮現一絲溫柔。他拍了拍陳澤的肩膀，懶懶地安慰一句：“放心，我能敲門進去。”
她不敢不開門。
說完，他轉身回臥室。陳澤站了半晌，最終只能默默地把鑰匙扔了……
夜色已深。
小區的人大多睡了，唯有小清的公寓門口“叮叮噹噹”的忙碌著，是開鎖公司的人正在賣力換鎖。而小清趁著等待的時間，給a市的姑媽打了電話——
“清清？”姑聲音明顯已經睡了，沙沙啞啞的，“什麼事啊？”
“對不起吵醒您了。”小清歉意地笑笑，猶猶豫豫地繼續出聲，“姑媽，我想問問，我爸爸當年有沒有……拿黎傢什麼東西？”她對此毫無頭緒！
“什麼？！”姑媽一愣，聲音頓時就變了，整個人都氣憤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你這話從哪裡聽來的？你爸是正派人怎麼會拿黎家的東西？那種複雜龐大的家族，自己的恩怨扯上你爸爸……”
姑情緒憤慨，絮絮叨叨地咒罵個沒完。
這樣的話，她罵了六年——黎家就是沒一個好東西！慕向賢那麼老實正直的一個人，她那麼優秀的親哥哥，居然被他們整成階下囚……太沒王法！太沒道理了！
“姑媽……”小清安慰了許久，竭力扯開話題，“那……我爸爸有沒有比較要好的朋友？”
爸爸坐牢以後，那些“叔叔輩”的人，彷彿一下子都消失了。她當時不關注，所以也根本無從尋找。
“要好的朋友？好像有一個……姓白，是個醫生，而且是在c市工作的，具體叫什麼，我就記不清了……”姑媽喃喃地回憶著，陡然話鋒一轉，“對了，你問這些做什麼？”
“我……我隨便問問的。”小清一慌，連忙搪塞過去，“就是突然有點好奇了……那姑媽你早點睡，我也要睡了。”
怕姑媽追問，她急急地結束通話電話，心中暗暗記住那唯一資訊——
c市的白醫生。
“你這把鎖還是新的……”換鎖的師傅恰好忙活完了，他掂量著那把換下來的鎖，“我給你找個袋子包起來，以後還能用呢！”
“不用了。”小清笑笑，開啟錢包拿錢，“鎖送你。”
和他有關的，她都不想沾染。
這個複雜的夜，終於恢復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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