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男人進入的那一刻起,談羽甜就睜著眼看男人沾染了汗意的臉,她緊緊的環抱住他的背,一遍又一遍的喊著他的名字。
直到他低喝一聲,最後無力的趴在她身上。
談羽甜感受到他的胸膛一起一伏,卻遲遲不下去,推了推。
就將人從沙發上給推到了地上。
“啊——”她尖叫。
華慕言醒來的時候,只覺自己腦袋一抽一抽的疼,不清楚是哪裡傳來,但就好像所有的思緒都已經攪得混亂無比。
他側頭,就看到坐在邊上的女人背影,“談羽甜。”
沉浸在自我意識中的談羽甜聽到這動靜連忙站起身,她右手提著個小小的行李箱,是在華慕言昏迷的這段時間收拾好的。
既然谷靈安回來了,她自然是要走的。在海邊撿回一條命,現在她要做的就是消失的一點痕跡都沒有,那個聞晉謙不是要對付華慕言麼?
那麼只要她走了,男人身上就沒有半點把柄了。
談羽甜一直覺得,她活了大半輩子勉勉強強只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做事不優柔寡斷。
當初決定為了沈家而和他達成這樣的協議也好,因為沈其宣對她不起而離婚也好,她一直都很堅強,痛過哭過已經夠了。
而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再糾結了不是麼?
在華慕言選擇了谷靈安,就算不是她以為的那麼深愛,有個憶錦,有個谷家,總是有牽制的。
“不許走!”是華慕言的聲音,還帶著嘶啞,無力卻冰冷,帶著大半的命令。
“協議我已經拿走了我自己的那份,你最好銷燬掉你手裡的那份,違約的支票在桌上。”談羽甜沒有轉身,她怕自己會後悔。
她前不久還將掌心放在他的胸膛上,測量他的心跳頻率。她的唇還落在他的唇上,她的眼淚砸在他的臉上。
她身上還有他的溫度,留有他放肆佔有的痕跡。
所以她不能轉身看他。
“聞晉謙……是不是逼迫你做了什麼。”華慕言掙扎著坐起身,卻發現自己四肢無力,連那個女人挺直的背影都開始左右搖晃。
他搖搖頭甩開那些眩暈,聲音帶了不自知的懇求,“留下來,留在我身邊。”
“留下來?”談羽甜悽然的勾起唇角,轉身看著床上病態未消的男人,“我留下來?以什麼樣的身份?谷靈安的替身,你的底下情人,還是說你睡不著時的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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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慕言掀開被子要下床,誰知腳下一軟,直接摔在地上。
談羽甜就冷冷淡淡的站在不遠處,看著他整個人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聞晉謙沒有逼過我什麼,他不會罵我嫌棄我,反而很喜歡我,比留在你身邊快活多了。他也沒有谷靈安,沒有一個同病相憐的妹妹……”
“所以你就打算跟他嗎!”華慕言低喝。
“是又怎樣!”談羽甜跟著低喝,硬著嗓子將聲音壓過他,捏緊了手中的拉桿箱,“你要是現在求情的話,我倒可以看在以前的份上,吹吹枕邊風,說不定他好心就放你一馬。”
“呵。”華慕言笑,低低的笑,拳頭死死的握著,隨即仰頭大笑,“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