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童雖然沒有力氣動彈,但還是讓司振玄送自己去浴室泡澡,她覺著自己都快髒死了。
司振玄非常貼心的起身,開啟水注滿浴缸後,才抱著顧安童淌了進去。
顧安童租的這處房子,衛生間不大,浴缸其實也緊巴巴的,所以當司振玄抱著顧安童進去的時候,空間就顯得有些窄小了。
雖然嫌棄司振玄非要擠進來,但顧安童已經懶得計較,她靠在他懷裡頭,才想起來問一句,“許然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啊?”
其實說完她還有點後怕,這幸好司振玄屬於超級冷靜又極度自制的男人,所以才會避免悲劇發生。
這萬一司振玄真的和許然怎麼樣了,她可就……
顧安童忽然間有點感動,這種感動居然到現在才慢慢的包裹了她的心扉,那種暖暖的熱意令她忽然間側過頭,微微抬起,這樣的姿勢能看見司振玄的眼睛。
司振玄回答她,“我不知道。我以為她早就應該知道,我和她是不可能。”
顧安童用鼻尖輕輕的蹭了下司振玄的脖子,然後她柔聲問:“那你為什麼,非我不可呢?”
司振玄的手漸漸握住她的手,然後他一字一句的說:“我的世界本就非你不可,所以我寧肯四年不娶,是因為……”
顧安童沒想到他居然回應了自己。
她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心跳都開始加速起來。
司振玄的眼睛深幽如黑潭,手一下又一下的捏著顧安童的手,他的話語比較迅速,“因為除了你,我誰也不想要。”
“……”顧安童的臉一點點的泛了紅。
他是在和自己告白嗎?雖然用了這樣的方式,這樣的話。
除了你,我誰也不想要。
顧安童感覺自己突然無法直視司振玄的眼睛,幾乎是在剎那便移開,心跳加速的同時,臉也漸漸的熱了起來,彷彿今天被下了藥的人是她,渾身都開始變得燥.熱.不安。
“怎麼了?”可是始作俑者居然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做了件多麼難得的事情,難得到顧安童覺著,自己之前吃過的苦頭完全不算什麼。
所以顧安童主動抬頭去吻他,司振玄感覺到女人忽然間的熱情,他用手臂挽著她,低聲問:“又想要了?那我先用手幫你,我需要休息一會。”
這藥力剛剛下去,但持續六個多小時的戰鬥,司振玄表示,鐵打的身子也有點受不住。
“混蛋。”顧安童小聲的罵他,“誰說要了,溫存下都不行麼?”
“不行。”司振玄用手輕輕的幫她按摩著,“溫存久了我會想要。”
好吧……
這時候外面的門敲了敲,蔣芸妃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她輕咳了聲說:“女兒女婿啊,這時間有點晚了,要不要出來吃點東西?”
顧安童瞬間捂住嘴,她居然因為和司振玄那什麼,把媽媽給忘記了。
她驚呼了聲想要起來,司振玄卻分外淡定的拉下她,“別擔心,我們是夫妻。夫妻之間怎樣都很正常。”
“誰和你是夫妻。”話是這麼說,可顧安童回應的時候卻甜蜜了很多,嬌嗔中帶了點埋怨,卻不再是之前那咄咄逼人的態度。
司振玄不懂,他真的不懂。
一直以來她無非是想要這樣的話而已,可他從來不說。
後來顧安童窘迫的和司振玄在客廳裡吃完飯,蔣芸妃拉著她在小屋子裡聊了半天,大意是既然已經和好,就別再回到以前那樣的狀態,這世間坎雖然多,但如果能兩個人一起過去,就什麼也不會怕。
顧安童懂媽意思,她想讓她和司振玄一起去面對那些即將有的困難,包括竇櫻。
說到竇櫻,蔣芸妃拍著桌子,很硬朗的說了句,“那個女人交給媽媽去對付。”
萱萱這會正趴在爸爸的懷裡睡覺,下午的時候蔣芸妃見這兩個人折騰的沒完,便自己去接了萱萱,看見爸爸媽媽又和好了,萱萱別提有多高興。
晚上的時候,顧安童躺在床上想今天一天的事情。
有兩句話最令她深有感觸,其一當然是司振玄說的那句,如果不是你,我誰都不想要,其實,她想告訴司振玄的,同樣是這句話。
如果不是司振玄,她誰都不想要。
另外一句,則是蔣芸妃過來人說的話,這世間坎雖然多,但如果能兩個人一起過去,就什麼也不怕。
心思一動,顧安童輕聲問:“振玄你睡了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