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珈洛看到桑榆這副沒怎麼撩撥就有點難受的樣子,又在心裡把傅司言罵了上萬遍,輕輕鬆鬆地抱起桑榆,把她放到床上。
“榆榆,我,我可以……”
這下換成陳珈洛開始緊張了,他的腦子一片空白,“我剛才洗過澡了……”
桑榆也有點緊張,但折騰了這麼久,要是再出什麼么蛾子,她可能真的要封心鎖愛了。
“榆榆,你現在還能後悔,”陳珈洛的手放在桑榆浴袍的系帶上,“我怕我控制不好力度傷到你,我……”
他的手心裡全是汗,甚至腦子裡出現了那種“或許傅司言會溫柔一點”的想法。
桑榆有點哭笑不得。
一連兩次被人撩撥得不上不下,陳珈洛還在這磨磨蹭蹭的,她也沒了耐心,幹脆伸手拉住陳珈洛的衣服,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拽,“你到底做不做?不會你也沒帶工具吧?”
陳珈洛被她一激,瞬間理智全無。
桑榆也是實實在在地體會到了一時嘴快的後果。
跟傅司言那種把人撩到神志不清的和風細雨完全不同,陳珈洛就像臺風過境一樣,根本不給她留下任何反抗的餘地。
關於這段記憶,她只記得有一陣撕裂般的疼痛,然後陳珈洛抱著她輕聲地哄。
他越哄她就越想哭,最後邊哭邊罵,罵他像狗一樣西處留記號,罵他動起來不知道輕重。
只不過一開始還有力氣罵,沒過一會兒就再也分不出心來,只覺得整個人像一艘被扔到大海裡的木船,被浪頭打得翻來覆去。
疼是真疼,爽也是真爽。
只是第二天起來,喝醉酒都不斷片的桑榆罕見地斷片了。
她怎麼想怎麼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睡過去的,也不知道陳珈洛如何給自己做了清理,甚至換了新的床單和睡衣。
“寶貝,早上好。”
見她一臉迷茫地睜開眼睛,陳珈洛放下手機,轉身給了她一個早安吻。
“感覺怎麼樣?還疼嗎?”
他試探著問道,關切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心虛。
即使他己經盡力剋制,但向來脾氣挺好的桑榆也確實是疼到破口大罵。
雖然顧及著桑榆的感受,沒做多久就潦草收工,不過桑榆睡得昏昏沉沉的還不忘說他是混蛋,可見是真的生氣了。
“啊?”桑榆才反應過來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下意識地動了下身子,“嘶——”
疼。
渾身疼。
又酸又疼。
“對不起對不起。”陳珈洛一臉緊張,“哪裡疼?怎麼個疼法?”
“腰疼,哪都疼,好像被人打了一樣。”桑榆啞著嗓子回答,“我的聲音好難聽。”
陳珈洛更心虛了,趕緊把床頭的蜂蜜水端給她,“喝兩口潤潤嗓子。不然我給你揉揉腰吧,應該能好一些。”
桑榆也沒有怪他的意思,喝了兩口水,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珈洛哥,我餓了。”
“想吃什麼?我去給你拿。”陳珈洛扶著她半靠在床頭,“昨天在飛機上你說想吃麵來著?”
“嗯,想吃西紅柿雞蛋面。”桑榆點了點頭,“沒有的話,牛奶和煎蛋也可以。”
陳珈洛應了一聲,飛速地跑到樓下餐廳。
程騁聽到聲音轉身看了他一眼,端了一個託盤給他,“榆榆中午想吃什麼告訴我一聲,那邊吧臺有藥,謝教授說讓你給榆榆塗一下。”
陳珈洛看了一眼託盤上色香味俱全的西紅柿雞蛋面,愣了愣,“謝了,兄弟。”
“滾吧,誰是你兄弟。”程騁罵了一句就走出廚房,“一個小時之後過來盛湯,給榆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