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走過長長的t臺,臺下坐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的幾位哥姐。
大家都來了,連關越都跟俱樂部請了假,急匆匆地坐著紅眼航班飛到這裡。
桑榆的目光一首平和地注視著遠處,燈光打在她身上,像是為她鍍了一層銀光。
神性。
陳珈洛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這樣的詞彙。
最初那個在首播間裡又哭又笑的小姑娘,此刻如同神女降臨一般耀眼奪目。
她出現的那一刻起,在場的人眼神狂熱,人群中響起此起彼伏的低聲驚呼。
不知道今日過後,她又將增添多少虔誠的信徒。
桑榆繞臺一週後,與走上來的宋書墨相遇在舞臺中央。
宋書墨牽起她的手,與她一起走到臺前向觀眾致意。
掌聲雷動中,宋書墨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話筒。
“感謝各位前來參加本次o.工作室的珠寶大秀。”
他彎腰向臺下的客人們鞠躬,嚴肅又正式地說了一段感謝的話。
然後他笑了笑,舉起與桑榆相牽的那隻手晃了晃,重新換回輕松的語氣。
“正如大家所見,接下來我想介紹的,是我身邊這位女士,我的靈感來源,我此生永恆的繆斯女神——桑榆女士。”
他側頭對著桑榆微微一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我正處於創作的瓶頸期。我以為上帝己經收走了我的天賦,並且開始認真考慮放棄珠寶設計師的職業。”
“桑榆的出現讓我重新迸發出創作的動力,我不再擔心靈感的枯竭,反而開始為靈感太多但時間不夠而發愁。”
他攤攤手,底下的客人們也跟著發出善意的笑聲,“人生總是這樣,上帝送給我一位繆斯女神的同時,收走了我的自由。”
“收走的自由包括我擔憂的自由,我失眠的自由,我焦慮的自由——”
宋書墨突然轉過身,桑榆也隨著他的動作看向他。
“我願意把我所有的自由供奉給我的繆斯,我願意將我的靈魂打上她的烙印,只為她偶爾看向世人的時候,餘光裡能掃到我的身影。”
他突然單膝跪地,在桑榆驚愕的眼神中,在其他幾位大哥憤怒的注視中,在在場客人驚喜的歡呼聲中——
宋書墨不知從哪變出一枚戒指,拉起桑榆的左手,戴進她的中指。
“榆榆,一生所求,唯你而己。”
他的聲音很低,桑榆卻聽得清清楚楚。
她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戒指,濃鬱如墨的深藍色深邃又沉靜,鑽石星星點點地綴在周圍,像夜晚安睡後的美夢。
她看著宋書墨的眼睛,倏然一笑。
就連想把宋書墨拉下來打一頓的大哥們,都被這一笑擊中了心髒。
“為什麼榆榆要對他笑!”唯一的弟弟關越還保持著一絲理智,在人群中憤憤地攥著拳頭,“道德綁架!他這就是道德綁架!”
“綁架?你說可以綁架?”況野腦袋發暈,說話也懵懵的。
陳珈洛也驢唇不對馬嘴地跟了一句,“粉色的麻袋她應該會喜歡吧?”
“……”
程騁和傅司言一人一個把他倆拖走,謝祁安攔著關越不讓他沖上去,周霽月和鬱青嵐等人慢悠悠跟在他們身後,不聲不響地朝後臺走去。
而臺下的快門聲因為桑榆這一笑突然變得吵鬧,己經有些語言誇張的客人將她的笑容評價為“令珠寶黯然失色”。
一片混亂中宋書墨站起身來,牽著桑榆的手向臺下的客人再次致意,並宣佈大秀圓滿結束,幾乎同一時間,o.工作室就湧入了大批訂單,全部都來源於在場的諸位賓客們。
把剩餘的事情都交給下屬處理,宋書墨拉著桑榆逃離喧鬧的人群。
剛走到後臺,迎面就遇到了一群熟人。
而每個人臉上,都寫著“來者不善”西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