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萊爾舉起手,與他達成共識,她也變回原來那副模樣,還是文弱好說話的持針繡娘。
前端時間劍拔弩張的樣子悉數灰飛煙滅。
好似婚禮沒有給他們帶來任何影響。
轉過彎來的時崇終於開機成功,“你要和我去公司?”
這是什麼意思,趕緊找個藉口快點拒絕她。
李萊爾在時崇垂眼思考之際,打斷他的思路,“是去我媽的公司。”
這個媽,指的是朱瀾。
兩個人開始共同行動,卻各帶心思,最後又各自回到各自該去的地方。
臨下車前,時崇主動說,“我下班接你?”
不是出於其他緣故,他只是害怕李萊爾獨自回家應對其他人會敗露。
即使需要時間將時崇拉到自己一邊,倒也不急於於這一時,今天她想從實際層面多瞭解周氏企業一點。
李萊爾作出不好意思拒絕對方的表情,首先是表示感謝,“謝謝你啦。”,再次是申明自己的原因,“公司裡今天的事務比較多,我要多花點時間處理。”,接著是換位思考,“我怕會耽誤你的時間。”
最後是惡心對方,“今天工作順利噢,老公。”
她可以預料到時崇臉上的表情,正在按照某種函式影象不規律的變化而變化。
李萊爾提著包,沒有回頭直往公司走去。
一路上許多人連連向她打招呼問好,對婚後立即上班的千金小姐,他們紛紛不感到詫異,頂多是覺得休息得有點過少。
畢竟在子女眾多到不足為奇的周家,如果不努力搏一搏,恐怕連分得一席之地的機會都沒有。
上電梯,問好辦公區的同事們,到達目的地辦公室。
一開啟門,晴子像從證件照裡走出來的一樣,熱情地詢問李萊爾怎麼不多休息幾天,手上將周已晴每天早上必喝的藍山咖啡,放在桌子居左的位置後,又抽出幾打檔案放在桌面,“都是這幾天的工作彙報,還有一些需要簽字確定的檔案。”
按照朱瀾所說,周已晴因病致休了幾天。
李萊爾從筆筒那拿出一支筆,打算將需要簽名的檔案迅速搞定。
來之前,她已經反複描摹周已晴的筆跡,受人指點,已經能寫得有十分像。
將簽名檔案遞還給晴子,李萊爾開啟工作彙報,有意無意地向晴子主動提及品牌的營銷活動,“據說這次會有和電視臺合作的機會。”
訊息是早上朱瀾特意告知的。
能夠送過來簽字的檔案大多數為朱瀾授權同意的。
周已晴之前是朱瀾的提線木偶,現在的李萊爾也是,所謂的品牌主理人也不過是朱瀾在帷幕後控制的傀儡而已。
“電視臺那邊會有一期綜藝活動會和當地宣傳一起聯動,他們需要我們展示刺繡製衣。”
晴子是個話癆,卻總愛講話留一半,“我前幾天打聽到好像他們也邀請了其他公司。”
李萊爾若有所思,提筆將碎片化的想法記錄下來。
突然門被扣響三聲。
閻哲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