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懷瀟：“……抱歉。”
他又躺了回去，將人抱在懷裡，一手在她脊背輕拍。
喻瓷腦袋縮在他的懷裡，而他就像過去那樣，輕輕拍拍她的脊背，耐心又安靜等她睡覺。
她吸了吸鼻子，聞到他身上幹淨清爽的香，想到了剛才的事情，忽然就覺得好笑，從他懷裡仰起腦袋，喊了他一聲：“靳懷瀟 ？”
“嗯，怎麼了？”靳懷瀟低頭看她。
喻瓷問：“這五年我不在你身邊，你不難受？”
分手時候他才二十二歲，不到二十三，他們談戀愛一週年倆人就做了，那將近三年的時間裡，每週平均兩三個晚上在一起過，只要一開始沒有幾個小時不會消停，倆人都沒課的時候，白日裡也能滾上床。
寒假暑假喻瓷住在他那裡，他們更是不收斂了，靳懷瀟精力旺盛，也正是年輕能折騰的年紀。
素了五年，喻瓷想知道他這五年感受如何？
靳懷瀟當然也能聽懂，他低頭銜住她脖頸的軟肉輕輕咬了一下，洩憤般說：“自己解決，還能怎麼辦？”
喻瓷抽了口涼氣，縮了縮脖子，小聲喊了句：“疼，你是小狗嗎？”
靳懷瀟揉了揉根本不存在的牙印，低聲問：“對不起，還疼嗎？”
喻瓷哼哼兩聲：“現在不疼了，我要睡覺了，你哄我睡覺吧，就像過去那樣。”
“回床上睡？”
“那你抱我回去，不想動。”
“好，我抱你回去。”
喻瓷被他抱上床，和他枕著一個枕頭，躺在他的身側，腦袋埋進他的懷裡，雙手環過他的腰身，溫暖的體溫讓她不覺得冷，他的安撫和擁抱給了她很多安全感，今晚她真的很想擁抱他。
睏意慢慢湧來，半睡半醒間，她聽到有人在耳邊低低說話。
“小瓷，晚安，做個好夢。”
喻瓷唇角無意識彎了彎，意識混沌，似乎看到了當年那個尚未褪去稚氣的靳懷瀟。
戀愛一週年，在那個出租屋裡，喻瓷坐在他身上，牽起他的手探入自己的衣服內，而他臉頰滾燙，瞳仁微縮，想要撤出自己的手，卻又被她緊緊攥著。
二十歲的喻瓷說：“靳懷瀟，我們都談一年了，我想跟你睡覺，你放心，我不後悔。”
因為是你，我就不後悔。
那晚他們做了三次，第一次他準備不好，兩個人都很狼狽。
第二次他熟練了些，彼此體驗感都不錯，第三次他食髓知味，折騰了很久。
那是喻瓷第一次和他過夜，睡在他的床上，窗外下了大雨，噼裡啪啦打在窗戶上，開了空調的屋內清涼，但他們卻渾身是汗。
當時的喻瓷昏昏沉沉睡過去前，聽到靳懷瀟在耳邊說話。
——“小瓷，晚安，做個好夢。”
那時她嘀嘀咕咕罵了他一句，罵他是個裝模作樣的狗東西，明明讓她這麼累，還怎麼做個好夢？
現在的她埋進他的懷裡，暈暈乎乎說：“晚安，靳懷瀟。”
希望你也做個好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