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道疤為他們埋下了定時炸彈,他的忽略只是點燃這顆炸彈的導火線。
靳懷瀟側首,吻上她鎖骨上的疤痕,柔軟的唇沿著那道白痕輕柔輾轉。
這是一個不帶任何慾念的吻。
“小瓷,我愛你。”
“我愛你的一切,全世界我最愛你。”
“我想娶你,我想你當我老婆,我想和你有個家庭。”
他邊親邊說,用嘴唇勾勒那道疤,用語言掃去這道疤留給她的陰影。
靳懷瀟抬起頭,親上喻瓷的側臉,綿密的吻蔓延到耳根,他在她耳畔說:“我每次親它,想的不是我要因為這道疤而對你負責,而是我要再努努力,賺更多錢。”
“因為沒錢而讓你委屈遷就的事情不會再發生,我得讓喻瓷過上優渥富足的生活,讓她可以不用考慮金錢去到這世上任何一個地方,去探她喜歡的店,吃她愛吃的美食,做什麼都可以。”
靳懷瀟抱緊她,他的唇沿著耳根往下滑,又吻上了那道疤,輕柔濡濕的吻中,他的話也響起。
“我現在在親它,那你感受到我的心跳了嗎,它跳得這麼快,你告訴我,這是什麼聲音?”
喻瓷面對面坐在他懷裡,雙腿盤在他腰側,隔著單薄的睡衣,她感受到他灼燙的體溫,聽力敏感的她能聽到有力的心跳聲。
她攀著他的肩膀,聽著他的心跳聲,小聲問:“這是……心動的聲音?”
這是心動的聲音,他親這道疤痕的時候,在心動,因為親的是她,心裡想的全是她,所以他心動,而不是隻為了負責。
喻瓷仍舊懷疑他對這道疤帶了愧疚,靳懷瀟不對此辯解,但卻用心跳告訴她,他對她的喜歡從來不是作假,對這道疤愧疚是真的,但愛她也是真的。
“不是假的,小瓷,心跳做不了假。”靳懷瀟抬起頭,拂開她臉側的頭發,掌心託著她的側臉輕輕摩挲。
雙目相對,他再次說:“我知道病情讓你沒辦法想通,不斷去找尋我不愛你的證明來佐證你害怕的事情,如果你什麼時候想不通了,就來抱抱我,聽聽我的心跳。”
“它真的非常非常喜歡你,只有你,只有喻瓷一個人。”
喻瓷唇瓣緊抿,眼尾還紅著,搭在他肩頭的手攥緊。
靳懷瀟靠在床頭,讓她趴在他懷裡,腦袋枕在他的鎖骨處。
兩個人安靜了很久,他輕輕拍著她的脊背,喻瓷情緒早就平穩了,仍舊坐在他身上,耳畔是他的心口,那顆心髒在說愛她。
然後她忽然開口:“靳懷瀟,你說過要重新追我一次的。”
靳懷瀟喉口滾了滾,雙臂收了力道抱緊她:“嗯,我說過的。”
喻瓷說:“我就給你這最後一次機會,你再追我一次,你要對我很好很好,好到我可以拋下一切不確定性,抵抗我混亂的思維,去堅定相信你愛我,但如果這次你追不到,我真的不會再要你了。”
靳懷瀟問:“如果我追到了呢?”
“那我就跟你結婚。”喻瓷環過他的腰身,仔細去聽那顆心髒的跳動,聲音很輕很輕:“這次如果你能追到我,我就跟你結婚,住進這裡,將這裡變成我們的家。”
她的心跳不如過去劇烈,對他的感情也遠沒有過去那般濃,五年的病程讓她情緒麻木,她壓抑了太久的委屈不可能一朝煙消雲散,她沒辦法不怨靳懷瀟的母親,也沒辦法不怨他。
她能做的,只有給他們一次機會,給那段幾年的感情最後一次機會。
靳懷瀟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好。”
他抱緊她:“好,小瓷,我努力追你,你再喜歡我一次。”
喻瓷安靜了會兒,兩個人還抱在一起,她在他心口蹭了蹭,悶悶問道:“靳懷瀟,兩點了。”
靳懷瀟柔聲回:“嗯,兩點了。”
他以為她要撒嬌,就像過去那樣,喻瓷喜歡折騰他,也喜歡跟他撒嬌耍小脾氣,但撒脾氣的喻瓷也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