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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就像是從噩夢驚醒過來一般,用力地吞吐一口空氣。
當然,這不是說艾登曾經失去意識。
他清楚地記得自己使用亞登製造領域、使用亞克席提升勇氣、使用昆恩製造護甲、使用伊格尼附加火焰、使用阿爾德衝上雲端、使用赫利歐特洛普製造能量爆破;他也清楚是自己選擇下墜時的落點、是自己控制下劈的方向、是自己鎖定斬殺伊勒瑞斯、是自己將眼前的冰層徹底炸飛。
只不過,艾登知道那時候的人,既是自己,又不是自己。在觸發系統的‘技能’的瞬間,有什麼東西影響了他的意志,驅使他按著系統的命令驅動著這具身體……啊,正常狀態的自己,怎麼可能認為阿爾德法印能將自己推上天空?
恐怖——儘管很感謝系統拯救了自己的小命,但是恐懼正充斥在艾登的心間。
還好,經歷過‘突變’的狩魔獵人感情繫統受損,艾登將這份恐懼很好地掩埋起來,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什麼。
“那麼,看樣子他無法用我的頭顱喝酒了,你還想要我的劍嗎?”收拾心情,艾登舉劍指向中間隔著一整片空缺的冰面的艾瑞汀和卡蘭希爾。
在艾登那一擊劈下來之時,卡蘭希爾很機警地抱住艾瑞汀緊急瞬移離開,兩人只是被爆炸產生的氣浪和碎塊颳倒,並沒有受到嚴重的傷勢。但被艾登設定為首要攻擊目標的伊勒瑞斯和被殃及池魚的雜兵們就沒有這個好運氣了,直接死無全屍。
“……!”艾瑞汀看上去還打算說些什麼,但卡蘭希爾已經揮動法杖,開啟次元通道,抱著艾瑞汀強行將他帶進次元通道。
這未必是最好的判斷,卻一定是合理的判斷,他們無法確定艾登是否還能再來一次剛才的攻擊,也無法確定艾登能否保持此前運動戰中的表現,這個時候不撤退等於拿自己的『性』命去賭。
“呼,終於嚇跑他們了。”這對艾登而言也是一個好結果,身體傳來的疲軟感正在報警,他可不想再和艾瑞汀和卡蘭希爾戰鬥。
“?”注意到身後傳來的響動,猜到來人是誰的艾登轉過身,沿著冰面返回『迷』霧之島。
“嘿~猛男,這下子還真的需要丹特里恩幫你譜寫一曲英雄詩篇啊~”早在岸邊守候的蘭伯特張開雙臂笑道。
艾登沒好氣道“請重點寫清楚我是為了一個根本不認識的女孩拼上『性』命,同時還只能一個人出戰,全程被圍毆得苦不堪言。”開戰之前還有一絲釋然,事情結束之後反而只剩下鬱悶了。
“說起來……以後我跟你一起外出行動時,如果你要動手了,請提前通知一聲,我連忙跑開幾百米,免得被你不小心炸死了。”蘭伯特調笑道。
在看見艾登的最後一擊後,他終於理解到為何系統精靈要讓艾登‘獨自’出戰,心中的愧疚感自然而然地消失,心情變好了不少。
“是是,有多遠滾多遠。”艾登隨手給了蘭伯特一記國際通用手勢。
基友交流完畢後,這一場戰鬥的源頭才有機會站出來說話,“看樣子我給你添麻煩了……不過,你真是太強大了,沒想到連伊勒瑞斯都飲恨當場!”
追捕自己多時的狂獵三頭目之一斃命,希裡心中的興奮根本無法用言語表述。
“伊勒瑞斯?”艾登直到現在才剛知道自己砍死的盾戰士叫什麼名字,至於艾瑞汀和卡蘭希爾的名字知道得更晚了,“啊,沒什麼,反正一切都是系統精靈帶給我的,要感謝感謝她吧。”
不管是這場麻煩的戰鬥,還是取得這場戰鬥的勝利的力量,全部都來自系統,與艾登本人關係並不大——事實上,要是獲得力量的是傑洛特,或許他這一戰的表現會更加輕鬆,傑洛特的戰鬥天賦確實在狩魔獵人群體中首屈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