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又問:“注入法力我就死了嗎?”
豆丁冷哼嗤笑:“什麼注入法力!不過是那番僧為發洩情慾,與無辜少女行房罷了!玷汙了人家姑娘,還要活生生喝幹血,再將屍骨燒了封進石匣,鎖上開過光的鐵鏈,沉入池塘!”
“那佛塔,便是為了鎮壓那些少女冤魂而立的!”
閻月心頭發寒,這等聳人聽聞的恐怖秘法,竟會出自普度眾生的佛門,叫人實在難以相信!
可容不得她多想,便聽遠處有急腳步聲疾跑而來。
“有人來了!”
豆丁瞬間變回原形,一骨碌滾去角落堆的雜物下。
閻月傻了眼,這沒義氣的禿毛刺蝟,讓她這麼個大活人往哪藏啊?!
才站起身,一名番僧已然解著褲袋跑進來,見到閻月嚇得險些跳起來!
閻月索性反客為主,朝來人質問:“你怎麼擅闖女子茅房?!”
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番僧跟著進來,頭一個這才笨口拙舌地解釋:“這,這茅房,不分男女啊!”
領閻月進門的那番僧也到了,對她解釋道:“施主,先前小僧曾叮囑過,客舍廂房備有恭桶,無需出院便可如廁。”
閻月佯裝失憶:“啊?有嗎?我怎麼不記得?原來是這樣。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諸位方便了,再會哈……”
灰頭土臉走出茅房,還有更多僧人往此處走來,閻月猜大概是誦經結束了。她沒敢走,小豆丁還在裡頭呢,萬一被人發現了,那她折騰這一下午,豈不是白費力氣了?
終於等這波上茅房的離開,閻月趕緊朝裡探頭:“豆丁,沒人了,快出來!”
豆丁頂著稀疏的幾根小刺,順著牆角一溜煙跑過來,鑽進閻月袖子裡。
誰知剛走沒多遠,又巧遇領她進門的那位番僧。
“哈哈……好巧啊小師父……”閻月尷尬地打招呼。她想不到如何解釋她又去了茅房,只能再次抱住肚子說:“哎呦,我肚子突然又疼了,先回去方便哈!咱們改日再敘!”
那番僧疑惑地琢磨:“又?”
閻月早忘了先前裝肚子疼,是跟廚房的小和尚。她只知道在茅房待了太久,尤其是豆丁,都快醃入味兒了。
叫番僧準備好熱水,好好沐浴了一遍,又把刺蝟泡進臉盆裡。
豆丁揮舞著小爪抗議,閻月哪管它那套,翻來覆去徹底洗刷一遍才罷休。
番僧送來比中午更為豐盛的飯菜,兩葷兩素還有個湯。
閻月想起那番僧先前只跟她說了午飯和晚飯的時間,估計就是認定她沒機會吃到明天的早飯了。於是她可憐巴巴地問:“我還有下一頓麼?”
番僧垂下眼簾,沉默不語。
閻月趁機提要求:“那能不能再來一份一樣的?我飯量大,想吃飽點兒。”
番僧啞然,雙手合十行了個禮:“這就送來。”
閻月瞬間展開笑顏:“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