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塵勾著嘴角輕笑:“可以試試。”
“就算他們勾走了你的魂,我也有辦法,讓他們乖乖把你送回來!”
閻月只當他在玩笑,可下一秒,身後的城隍殿突然傳來沉悶的轟聲,腳下的石磚亦傳來強烈的震顫!沒等她做出反應,身體猛然騰空,她大叫一聲閉緊雙目,依靠本能死死地攀住白塵。
腳下重新踩到實處,閻月才敢睜開眼睛,卻見那座偌大巍峨的城隍殿和四周聳立的廟牆,如摧枯拉朽般轟然倒塌!
只剩腳下踩著的廟門,孤零零佇立在廢墟之上,詭異而蕭瑟。
望著她驚恐的神色,白塵攬緊她的腰,笑容燦爛地問:“記住了嗎?”
閻月有些結巴:“記,記住,什麼?”
白塵白她一眼,另一隻手將她的腦袋按進懷裡,聲音裡帶著慵懶的沙啞。
“你的靠山,叫白塵。”
一字一頓無比清晰,輕快地躍進閻月的耳朵。熱氣烘著耳後,敏感得發癢,如同按在脖頸上的那隻手掌,溫熱滾燙,直抵心頭。
午夜時分,閻月猛地坐起身。
入目是熟悉的帷帳,家居擺設正是她的房間,被子上壓著一團雪白,因她忽而起身的大動作,茫然地支撐起小腦袋望過來。
“原來是夢!”
閻月將小白抱進懷裡,擼著它的毛喃喃自語:“奇怪!何時開始入夢的?我做夢怎會想要毀掉城隍廟?這也太恐怖了!”
白塵綠眼珠骨碌轉了兩圈,不明所以:毀城隍廟有什麼恐怖的?跟冥神打架那會兒,成日到處砸城隍廟挑釁,否則那家夥根本不出來!
閻月第二天才知道,她不是做夢。
上元節,塌了座城隍廟,大清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了。
閻月根本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來的,本想等白塵出現問問清楚,奇怪的是他今日卻沒像往常一樣出現。
今天茶樓開業,閻月也按照約定好的,去了那家武館。
峨嵋刺是近身武器,用法與長鞭截然不同,閻月興致勃勃,很快把白塵拋到腦後。
午時過後,朱捕頭突然來到武館,“月姑娘,我去鋪子裡找,楚姑娘說你在這兒!”他鄭重行禮,急切懇求道:“還請月姑娘這次一定幫幫忙!”
城隍廟於上元節莫名其妙坍塌,坊間傳得沸沸揚揚。人們說定是縣衙判了什麼天大的冤假錯案,城隍爺怒而毀廟,不肯再保佑臨江城了!
從上午便開始有百姓聚集到縣衙門口,要縣太爺給百姓一個交代。本以為午間就會散去了,不想人還越聚越多,縣太爺安撫不下來,現下更是連衙門的大門都不敢出了!
閻月萬萬想不到,有一天,她會被抬到這個位置上。
她哪裡有本事,去平息滿城百姓的質疑?
可拒絕的話臨到嘴邊,又生生嚥了回去。城隍廟是白塵弄塌的,就這麼袖手旁觀,讓衙門和縣太爺背鍋,她良心實在過意不去。
跟隨朱捕頭再次來到城隍廟,閻月看著那片廢墟,心虛地直擦汗。
“月姑娘,可看出什麼了?”
面對朱捕頭殷切的目光,閻月清清嗓子,故弄玄虛道:“這裡,有很重的妖氣,除妖氣外,還有一股戾氣。若我猜得沒錯,是妖和厲鬼在此發生激烈打鬥,才會造成如此局面。”
“你就這麼彙報吧!”
閻月胡謅一通,敷衍完就想走,卻再度被朱捕頭攔下!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