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月逗著大黑玩,同時憧憬著小白看到這些東西的喜悅,完全忽略了白塵越來越黑的臉,連他打招呼要走都沒起身相送。
白塵一整天什麼正事都沒幹,居然跟著她去給自己買了幾根狗啃的骨頭,簡直是狼生最大的恥辱!
所以小白回到院裡時,傲嬌地梗著脖子,連搖尾巴討好的行為都沒了。
閻月又數落了他一通,繼而興沖沖地拿出那些玩具,想跟他玩一會兒。他扭過頭,堅決抗拒那些犬類玩物,閻月又拿了根羊骨頭來逗他,氣得他回頭給了她一口!
次日早起,閻月再度嗷一嗓子,嚇得周霖差點從漆黑不透光的倒座房沖出來!
“小白怎麼又不見啦!”
白塵剛重新轉進巷子,就看到楚枝站在門口,翹首以盼地眺望著。而閻月帶著氣鬱的表情,與她擦身而過,徑直奔外走。
“你幹嘛去?”
白塵跟著轉身去追閻月,完全忽略了等在家門口、精心打扮過的楚枝。
閻月咬牙切齒道:“買栓狗的鏈子!”
當晚,小白套上了狗鏈子,一臉的生無可戀。不論閻月怎麼給它梳毛、怎麼逗它,它都懶得搭理。
又到清晨。
閻月拎著完好無損、但空空如也的狗鏈子,仰天長嘯:“臭小白!看我不揍死你!”
白塵在門外搓了搓胳膊上豎起的寒毛,推開門。
閻月滿臉苦大仇深,語氣發狠:“我要找木匠打個籠子!不,找鐵匠!做個鐵籠子!不留縫隙的那種!”
白塵倒抽一口冷氣:“那不就是個鐵棺材?”
他好說歹說,加上楚枝也順著他的意,拼命幫著勸,總算打消了閻月要去打“鐵棺材”的心思。
楚枝再三邀請白塵去茶樓,白塵一想,與其讓閻月在家苦思冥想琢磨些個么蛾子,不如讓她去茶樓分散一下注意力。
見白塵是要跟閻月一起的,楚枝連拉帶拽,把閻月拖出家門。
一整天,閻月都在自我懷疑。
“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好?所以小白總想出去?”
“它是不是不喜歡我了?不想呆在我身邊了?”
“如果有一天,它再也不想回來了呢?”
白塵在她的碎碎念中愈發自責,只能咬著後槽牙,狠心貶低自己:“有沒有可能,他是一條野狗……”
“不許你說我的小白!”閻月氣沖沖反駁:“小白有家!還有我!它不是野狗!”
“好好好,不是野狗……”
白塵連連告饒,繼而耐心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他是在野外長大的,自由自在慣了。這樣白日出去浪,晚上會自己回家,不是挺好的嗎?”
見閻月沉默不語,似乎聽進去了,白塵又補充道:“你對他如此在意,又悉心呵護,他一定不捨得離開你的。”
閻月情緒終於好一些,白塵連忙趁機教她一些練武的基本要義。
楚枝見南青時不時盯向樓上,連忙說:“南青姐,白公子我先看上了,你可不能跟我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