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棟也去點了,點的還都是些民歌。
金銘和馬星河在旁邊玩骰子,兩人嚷得賊大聲。
虞淺懷看著螢幕上的字,跟著輕聲哼唱。
張羅了一天,又處理完祁韋的事。
她有些累了,就不打算和這幾個麥霸搶話筒了。
小吃端進來之後,虞淺懷拿起一聽可樂。
她扭頭看一眼面無表情地對著螢幕的夏高嚴,起身朝他走了過去。
女孩倏忽擋住他的視線,他挪動目光看向她逆光的臉。
他沉默地接過可樂,但沒有開啟,只放在手裡輕輕摩挲。
虞淺懷在他面前“呲”地一聲揭開了自己那瓶的拉環,往嘴裡灌了一口。
她輕輕抬腳地踢了他一下,他立刻把腿收得更攏了,往旁邊又挪了一點。
她挨著他坐了下來,然後扭過頭,以一種極低的聲量問他。
“想什麼呢?”
因為坐得很近,她身上的柑橘味猛地鑽進了他的鼻腔。
鼻子條件反射般地開始發癢。
夏高嚴立刻捂住嘴,然後把臉轉了個向,狠狠地朝著牆角打了一個噴嚏。
虞淺懷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你這個脆弱的鼻子……”
男生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垂頭喪氣地盯著眼前的地面。
臉上的表情似乎比剛進門那會還要委屈。
虞淺懷見他這麼認真,像是真信了她在飯桌上說的話。
突然起了壞心,有點想逗逗他。
於是她把可樂罐往茶幾上一放。
然後伸了個懶腰,故意湊過去問他。
“你都不好奇我男朋友是誰麼?”
聲音裡帶著三分挑逗和一分挑釁。
夏高嚴一聽,頓時心尖一顫,難受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腦海裡瘋狂地劃過某個人的臉。
如果是他的話,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再也沒有機會了?
他想起那個盛夏,想起她當時破碎掉的聲音和表情。
想起她是怎樣柔弱地依偎在自己的懷裡。
可是,這一切,對方輕輕一勾手,就沒了。
就算是遠在天邊,也能把她搶走。
虞淺懷見他表情難過得像是快要哭了,正準備開口。
對方突然啞著嗓子問道。
“他回來找你了嗎?”
聲音虛弱得像是原地生了一場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