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啦!”
“嗯。”
她驚喜地說道,他輕柔地應聲。
暴雨一向如此,來得快去得也快。
就是苦了淋雨的人,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出了小賣部後,虞淺懷把他送到了側門。
夏高嚴把傘還給她,她接過劉暢的傘,又把自己的藍傘塞回他手裡。
“你拿著吧,萬一一會又下雨呢?”
“沒事,我打車。”
“那也不能開進小區吧?”
夏高嚴想了下道:“那好吧。”
又囑咐她,“你快回去吧,宿舍該關門了。”
虞淺懷大手一揮,“還早著呢,別擔心我,你快去打車。”
對方點點頭,與她道別之後朝路沿走了過去。
她站在側門內,目送他攔下車之後才轉身離開。
夏高嚴坐進車裡,抬頭望向車窗外女孩步履輕快的背影。
心裡的暖意蓋過了生理上的難受。
他轉過頭對司機說:“去瀚林苑。”
司機應聲,啟動車子上路。
夏高嚴輕輕枕在靠枕上,四肢有點飄忽,綿軟無力。
嗓子疼,鼻子尤其難受,癢癢的堵得慌,隨時都想打噴嚏的感覺。
擤了幾次鼻涕之後,夏高嚴想了一會兒,還是把那支滴劑從書包裡拿了出來。
他擰開外蓋,仰著頭,往鼻孔擠了一滴。
那感覺確實很不一樣。
先是有點刺痛,有種特別針對病灶在發力的感覺,但很快就被一種清涼的感覺代替了。
不一會兒,鼻子就沒那麼癢了,相比之下喉嚨的問題反而更加突出。
“小哥,瀚林苑到了。”
夏高嚴點點頭,付款下車。
他左手拎著虞淺懷的帆布包,右手拿著她的深藍色雨傘。
腳步沉緩地走向住處所在的單元樓。
其實他現在住的地方並不是他家,家裡照顧他的人也並非他的母親。
他乘電梯到十二樓,拖著疲憊的身軀,用鑰匙開啟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