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淺懷翻了個身,氣呼呼地鼓了鼓腮幫子。
她才不是那種放不下的人。
無非是他現在老在她面前晃悠,擾亂了她的心神。
虞淺懷閉上眼睛,在心裡默唸——
心中無男人,拔劍自然神。
為了擺脫紀律委員的身份,她可是要幹正事的。
不就是30分?拼了。
夏高嚴什麼的,一邊去吧!
以後大不了看見他繞著走。
就這樣,虞淺懷逐漸說服了自己,而且邏輯非常自洽。
她決定從明天起,正式疏遠夏高嚴。
夏高嚴還不知道自己被判了“死刑”。
所以第二天放學時,在被虞淺懷當成空氣之後,他感到非常奇怪。
今天恰好是他所在的小組值日,虞淺懷作為被罰成員加入其中。
夏高嚴是組長,但在他安排工作前她就已經自顧自地去擦窗了。
而且完全沒有和他打招呼的意思。
虞淺懷把水桶放在腳邊,用力擰幹毛巾上多餘的水。
她把袖子撩到肩膀下面,大幅度地揮舞著手臂,頭發隨著動作一甩一甩的,感覺那玻璃都要被她擦破。
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她奮力擦窗的背影,轉過頭繼續分配工作。
“你擦黑板,打掃講臺和倒垃圾。”
“你們三個掃地。”
“你擦門。”
“你……擦窗戶。”
被分配擦窗戶的同學看了一眼。
“可是虞淺懷已經在擦了誒?”
“你擦後半。”夏高嚴扶額。
那位同學嘟噥道,“她已經擦到後半了……”
他嘆氣:“那你擦桌子吧。”
他把拖地留給了自己,那活得等到掃地的同學完成後才開始,所以他現在沒什麼事做。
夏高嚴在講臺上看了半天,最終還是按捺不住走了下去。
他來到虞淺懷身邊,試探地問她。
“……你擦這麼快,是有急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