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高嚴微微鞠了下身子,然後退出了辦公室。
走廊上有風穿堂而過,輕輕掀起他的劉海。
感覺鼻子又開始發癢。
複讀似乎並沒有他想像的那麼容易。
迎面的冷風讓他清醒了一大半。
成績和她。
會不會都只是一場幻覺?
夏高嚴回到教室的時候,虞淺懷正在黑板角落寫清潔人員的名字。
天氣轉涼,春困秋乏。
最近遲到的人有點多,這已經是寫的第二天的了。
她穿著一件紫色的短袖和一條灰黑色帶細小雪花點的牛仔褲。
就今天的溫度而言,這裝束在夏高嚴看來絕對是隻要風度不要溫度的體現。
不過他的擔心通常是多餘的。
她不太怕冷。
至少不像他這樣動不動就身體出毛病。
夏高嚴拿起水杯喝水,發現已經空了。
他站了起來,準備去飲水機那接一些。
虞淺懷拿著粉筆,在生活委員寫好的明天的值日小組下面加上遲到人員的名字。
一筆一畫,寫得很認真。
因為她的字跡太潦草,如果寫得不清楚,到時候誤了事就不好了。
不得不說,這小小芝麻官果然如同老呂說的那樣,培養了她的責任心。
與此同時,黑板旁邊的公用桌子面前。
祁韋在醫藥箱裡發現了那支未開封的雲南白藥噴霧。
他的心底掠過一絲失望,不過這種情緒並沒有持續太久。
因為他想起了當時自己扯的那個理由。
既然用了老呂的名義,那她這樣做不僅沒問題,還顯得非常大氣。
他很快就想通了。
祁韋放下噴霧,不動聲色地走上了講臺,在虞淺懷背後觀看了一小會兒。
女孩用力把名字寫成小學生字型的行為在他眼裡也顯得好可愛。
她做什麼都好可愛,物理還那麼優秀,簡直完美符合他心目中的理想女友形象。
說到完美,肯定會有人不認同。
虞淺懷只是物理超神而已,並非樣樣精通。
但這恰恰是祁韋覺得精妙的地方。
如果她真是那種六邊形戰士,那他大概會敬而遠之。
正因為她不是,他才有機會一展風采,助力她的成績,為她遮風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