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你這麼年輕為什麼也被迫流浪？”
母女倆不說話了。
胥荑提醒：“不說實話，首領不可能收留你們。”
母女倆對視一眼，還是做女兒的含淚開口：“因為我生了三個惡子，大巫說我繼續留在部落會害得其他人也被惡子纏上。”
誕下惡子，視為不詳。
如果不走，她們也很難在部落活下去。
“你們都會做什麼？”招嵐問。
“我會搓麻繩，以前也養過活的獵物，我女兒會種稻，本來懷第三個的時候有人跟我說，萬一還是惡子就得想其他的出路，部落裡剛好有人生了第二個女兒，我就去和她商量能不能過繼給我們一個，她答應了，但是要我女兒教會她種稻，我們也答應了。可誰知道……誰知道她學會了就翻臉，還去找大巫告狀，說我們要搶她的孩子。”
招嵐明白了。
這母女倆的確病急亂投醫，對方如果不願意完全可以拒絕，但她答應了又翻臉，可見真實目的是騙取技術，然後踢掉同型別選手，獨佔好處。
“你們還有多少食物？”
“昨天就沒有了，不過我們吃的很少，每天只要一口食物就能活！”
正因為連明天都撐不下去，才有破釜沉舟的勇氣。
“跟我走吧。”招嵐又往黑暗中望了望，忽然有點失落。
當眾表演了一場，也聽到那麼多人驚嘆她是神的寵兒，居然只有一對母女跟上來？
算了，往好處想：有總比沒有強！
打著火把回到家，綠裹和女焉都做好晚飯了。
母女倆聞著食物的香味，肚子咕咕響，站在院子裡踟躕著不敢跟上去。
這個房子比他們見過的都要氣派，裡面火燒得很旺，一看就特別明亮、特別暖和。
這樣的部落，真的願意接納她們母女嗎？
“綠裹，你帶她們去整理一下儀容，今晚就給一碗粥就行。”餓太久了不能暴飲暴食。
“好。”綠裹朝兩人招招手，“你們跟我來，叫什麼名字？幾歲了？都會幹什麼？”
母女倆低著頭一一答了。
母親叫臼，女兒叫姜。
有新人來，綠裹是最高興的，因為她終於可以找幫手一起捏陶泥了。
可聽完她倆的技能後，綠裹只能輕嘆：“看來你們不歸我管了。”
臼生怕被趕出去，連忙問：“我們也可以捏陶泥，就是捏出來不好看，但是我們可以學，我們什麼都能幹！”
“別著急，既然首領帶你們回來，只要不犯錯就不會被趕走。你們可能會被派去養雞和兔，這一塊的確不歸我管，管你們的人叫女焉，明天就會讓你們認識。”
本來部落人就少，來新人了可不得好好認識一下。
母女倆終於放心地聽從指揮，用幹草蘸了熱水擦洗身體，將擰成股的頭發泡軟，洗幹淨泥土和跳蚤，換上幹淨的衣服等待那一碗食物被送過來。
這一夜，母女倆都沒有睡著。
丁、細目、胥荑也沒有睡著。
“嵐說的那些話，你們怎麼看？”胥荑問。
“我從一開始就支援洛說的合併，但嵐不願意讓洛來，我們如果留下來，有點對不起洛。”丁說。
細目說：“我們可以補償，就像‘還恩牢’一樣，我們只在那邊待了幾個月，一隻雞或者一隻兔就足夠了，嵐說她可以給。”
不過上一次的一人一隻羊依然需要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