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眼睛再次亮起來,拳頭緊了緊,半晌憋出一個字:“好。”
兩個月後,少年果然出現在篩選名單之中,不過花名冊裡只有標號和照片,並沒有真名。
“你叫什麼名字?”
“汪乞命。”
“先培訓,三天後開始幹活。”
一週後,汪乞命和人打起來了。
招嵐聽到訊息後,有點懷疑自己看人的眼力了:難道帶他回來錯了?
“怎麼回事?”招嵐將打架的兩人叫到辦公室。
馮喜說:“我好好的埋鋼筋,他跟瘋狗一樣沒頭沒腦地就踹我一腳,我能受這委屈?反手就……”
“你偷了螺絲釘!”汪乞命冷冷地打斷。
馮喜辯駁:“我是先揣兜裡一會兒好拿!”
“你毛巾裡藏了二十多顆!”
馮喜頓時語塞。
招嵐盯著馮喜:“為什麼偷螺絲釘?”
“我們監獄裡有人收購。”馮喜只能如實回答,雖然他自己也覺得螺絲釘不值錢,但架不住隔壁房的那位大哥也在偷,後來他悄悄去打探了一下,發現100顆螺絲釘居然能換一張普通辟邪符。
“是誰?”
馮喜沒有猶豫,直接報出了那人的名字。
招嵐聽後瞭然。
那人其實是持證天師塞進來的探子,挑人的時候招嵐就知道了。
但還是將那人帶走,目的當然是將計就計。
“各扣三天工資,馮喜偷盜公共財産,再扣兩天工資,下次再犯翻倍處罰,回去吧。”
馮喜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
汪乞命走到門口又折回來,欲言又止,招嵐用眼神示意他說。
“螺絲釘不值錢。”
“我知道。”
“這件事有問題!”
“我知道。”
在招嵐的刻意誤導下,持證天師已經認定大同會要搞一個防禦大陣,偷螺絲釘只是為了研究其中是否有道術殘息,以及材料是否正好可用於道術。
以星宿大區為防禦範圍的大陣在持證天師眼裡是一大難關,所以他們才退而求其次,研究出了集體防禦區。
雙方雖然在邊境線爭鬥不休,但後方並非像表面上那麼平靜。
至於為什麼只偷螺絲釘不偷其他的,主要原因還是偷到難度的問題。
從麻將桌拿走一張么雞和從米缸抓走一把米,被發現的機率是不一樣的。
汪乞命氣餒地嘆了口氣:“我會幫你看著。”
聲音很小。
像是在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