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見鹿皺了皺眉，垂下眼半晌沒說話。
招嵐拍了拍她的肩膀：“等我實習期過了就會回來。”
準確地說，是拿到證據就回來。
至於之後是再找個實驗室實習，還是回到這邊，就得看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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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下隨身物品，招嵐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回到外面的世界，這邊早就準備好了常規的服裝，以及一套可隔絕黑色深淵汙染的防護服。
穿衣服的時候招嵐試了試空間。
能用。
離開特製的合金屋，一連出了五道門才真正踏上外面的土地。
乍一看，和離開前沒有什麼差別。
但仔細遙望遠處的城市，空洞、安靜，就像一座用石膏雕塑的模型，死氣沉沉、毫無生機。
“小陸，這邊來！”說話的人叫徐歡，27歲，是譚院士的助理，譚院士去居民二區附屬農場的時候她也在。
“來了！”招嵐應聲，跟著坐上了車。
汽車駛過山區大道、城郊高速公路、穿越另一座城區，終於抵達實驗室。
這裡和希望之地入口處一樣，被一團特殊的合金完全包裹，經過了五道門以後才脫下防護服。
徐歡帶著招嵐去錄了虹膜，指著一個櫃子說：“這就是你的儲物櫃了，防護服、日常生活用品、手機都可以放在裡面。對了，一會兒見了譚院士以後就會帶你去領手機。”
譚院士似乎在忙，匆匆見了招嵐一面，給她安排了一個打雜的崗位後就走了。
領了手機，徐歡又帶著招嵐去統一的宿舍，裡面一應生活用具俱全，讓住慣了簡陋樓房的她非常直觀地感受了一把科技的魅力。
雖然不是單間，但空調、電腦、掃地機器人、洗衣機、熱水器等生活電器應有盡有，生活檔次瞬間提升。
果然還是有電好！
只休息了半天，第二天招嵐就開始上崗，並以出色的表現獲得了譚院士的認可，又觀察了一週，終於從打雜的變成了單獨負責某一個環節的專員。
盡管該環節在場是個人都能幹，但好歹是正經流程，能寫進研究報告的。
隨著招嵐的表現讓譚院士越來越驚豔，兩個月下來，她漸漸從邊緣走向了核心。
這一日下班，徐歡邀請招嵐去看電影放鬆一下。
實驗室雖然看著高大上，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座巨大的囚籠，為了成員的心理健康，時不時就會搞一點娛樂活動。看電影就是其中一項。
招嵐婉拒了：“我忽然想來一個問題，得去請教一下譚老師。”
“師娘身體不好，要是沒有重要的事還是不要去打擾，你先跟我說說。”
招嵐果然說了，然而徐歡顯然也沒有答案，甚至被勾起了好奇心，幹脆和招嵐一起去。
敲開譚院士的房門，招嵐敏銳地感覺到他眼神裡的疲憊，但假裝沒看見，做出一副勤懇好學的模樣提出疑問。
這個問題三言兩語說不清楚，譚院士幹脆開門讓兩人進去。
客廳裡一片狼藉，茶幾下是來不及收起來的防摔塑膠碗，地毯濕了一大片，空氣中彌漫著食物甜膩的香味。
以及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