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砰一聲將檔案摔在護士臺上:“安靜!再吵我叫保安了,別到時候又覺得臉上不好看。”
“你……”
“你什麼你!第幾回了你自己說!不知道這是醫院?要吵出去吵!”護士冷喝。
路過的病人和家屬都朝這邊看過來,女人放了句狠話,跑了。
“走吧,外面去等你媽媽。”招嵐拍了下小男孩的頭。
小男孩還是不說話,但乖乖跟著招嵐走了。
“媽媽,他是不是啞巴?”甜甜小聲在媽媽耳邊問,還偷瞄小男孩,怕說人壞話被聽見。
招嵐笑:“你去問他。”
甜甜繞過媽媽的膝蓋走到長椅的另一頭:“你為什麼不說話?”
男孩抬頭,眼睛裡已經蓄滿了淚,只是憋著嘴,不許眼淚流下來。
甜甜慌了:“你別哭,我不是故意說你壞話的,對不起。”
男孩翻身半跪在長椅上,上半身壓著椅背,手裡搓著那枚價值不菲的戒指,還是不說話。
等到程女士來了,男孩才跳下來跑過去,撲到她懷裡大哭。
程女士緩聲安撫了好一陣,又向招嵐道謝。
她比之前素淨了很多,身上基本沒有首飾。
“讓你見笑了。”程女士苦笑。
或許是招嵐幫了她兒子讓她覺得這人可以信任,又或許,她太孤單,根本找不到可以傾訴的人,而她自己又壓抑太久,便忍不住說起了自己的事來。
原來程女士家裡也算小有資財,可惜父母相繼離世,婚後又被丈夫哄地合併資産,等她醒悟的時候已經晚了。
而那時候,男人終於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他開始聯閤家人對程女士實施冷暴力、給她洗腦,讓她一步步成為丈夫的附屬品。
孩子也被驟變的家庭環境嚇得不願意說話,程女士忍無可忍想要離婚,可偏偏離不掉。
一次車禍將機會送到她面前。
<101nove.u,醒不醒兩說。
家裡的經濟大權落到了婆婆手中,程女士想要趁這個機會擺脫他們家,又聽說上面在整頓懶政,而她能接觸的只有當初玩笑般開起來的蜂場。
所以她需要錢請一個好的律師打官司。
按照法律規定,1000萬以上的財産糾紛,律師費大約佔2。
蜂場的17萬不夠,她自己想辦法湊了一點,剩下的只能等官司完了再付。
招嵐默默地聽著,越聽越覺得故事有點耳熟,不由得問:“小朋友叫什麼名字呀?”
程女士慈愛地摸了摸兒子的腦袋:“晏一載,如果順利的話,以後他會跟我姓。”
嵐:程一載?甜甜的律師?
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