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衡說:“我待她如自己親妹。”
原東園實在不知該如何開口,他看著喬衡,乾脆讓他自行體會:“我兒聰慧,定能明白為父要說什麼。不知我兒意下如何?”
喬衡自是聽出了他的意思。原東園見他老大不小了,希望他能早日成親生子。他無奈地說:“兒子暫無成親意願。”
原東園聽他這話,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他有些猜疑,是不是自己從小把這個兒子管管束得太嚴了,讓他長這麼大,都不知道年少慕艾的滋味。這要是放在別人家,兒子都能打醬油跑了,可他這個兒子倒好,竟是連個心意之人都沒有。
還是說他臉皮薄不好意思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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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東園只好又試探著說:“我看那華真真挺不錯的。”
喬衡誠實地說:“我對她並無男女愛慕之意。”
原東園也無奈了,他放下手裡的茶盞,說:“我兒是要打定主意愁死為父嗎?”
喬衡拿起茶會,為原東園續了一杯茶。
他說:“父親又不是不清楚兒子如今的狀況,何苦還要再去禍害一個姑娘。”
原東園拿著茶盞,沒說話。
他的神色中閃過一絲痛楚,他緊緊盯著喬衡的面龐,他一字一頓地說:“若有一天,你走在我前頭了,你至少也要給我留下個指望。”
喬衡笑道:“兒子想不到那麼長遠,只想得過且過罷了。”
原東園看著他,見他毫無變更自己意願的想法,只好揮了揮手,他說:“你先回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蒼天不公啊……”
……
喬衡並不覺得現在的日子有什麼不好的,他也不想再來一個妻子以及孩子參與進他的生活。他一直都在努力,艱難的維持著自己的各項底線。他不想讓自己成為一個不負責任的人,但他總是因為種種原因失諾毀約的行為,讓他這種堅持有時候變得如同一個玩笑般可笑。
如果有那麼兩個名為“妻子”與“孩子”的存在,突然闖進了他的生活,他定然無法做到對他們完全無視。可他已經無法再為他們分出任何心神了,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如果真有這麼兩個人來到了他的世界中,他覺得到了最後自己與他們反目成仇的可能性比較大。
由於身軀對於靈魂產生的排異反應,使得他根本不清楚自己還能在此世停留多久。
十年?十五年?二十年?
亦或是一年?兩年?三年?
喬衡不知道,同時他也覺得自己無需知道。
只要能認認真真、舒心平靜的度過完他還能度過的每一天,他就不敢再奢求些什麼了。
原東園在他走後,一個人發了好大一通火,這個一向溫和沉穩的長者,把房間砸得面目全非,侍女下僕無心驚膽戰。
華真真不知從何處知道了原東園發火的緣由,也許是原東園遣人拐外抹角地告訴她的吧。
她獨自一人來到了喬衡的房間外,她目光瀲灩,小心翼翼地問:“少莊主覺得我如何?”
喬衡:“容貌清麗,如出水芙蓉,武功高絕,聰穎非凡,世間少有匹敵者。”
仍記得原著的他,怎可能不清楚她是一個怎樣的人?
這滿口的讚美之詞,卻沒有華真真想要聽到的意思,當然,也許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她想要從他嘴裡聽到什麼。
原東園送來無數調理身體的藥物,個個都是千金難求之物。
喬衡笑著全收了下來,老實地按照原東園開得藥方,按時吃藥,雖然他知道這根本於事無補。
楚留香來無爭山莊找過他。
他告訴他,他的好友胡鐵花和金家的火鳳凰金靈芝相愛了。
喬衡並不意外,原著中就是如此。
楚留香想起一事,他問:“我認識一人,她說自己中了一種毒,大夫卻查不出來,不定時發病,病發時疼痛難忍,難以自控,唯有吃到一種特定的解藥,她才能無事,但只能緩解一時。要想徹底治癒,必須服用另一種解藥,但她至今未找到那種解藥。不知少莊主知道這種毒嗎?”
他說的不是別人,正是石觀音的弟子柳無眉,石觀音常用罌粟控制男寵以及弟子,所以說,柳無眉的確中毒了,但這種毒卻非常人所理解的毒藥。
喬衡說:“你那個朋友中的是什麼毒我不清楚的,但我知道有一種東西,你若是吃了它製成的毒品,就會深陷同樣痛苦的境地。”
楚留香:“什麼東西?”